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能看见不远处的一个暗着灯的铺子,也是三层的高度,不知道里面什么样。
看完马宽把窗户关好道:“那间酒楼原来叫长乐酒楼,是中书侍郎家的产业,今年他因触怒天家被贬到了灵州,便想着把家业都典卖了,换些银子打点关系。”
“那栋酒楼原本价格不低,听说最开始要价两万两银子,后来卖不出去才降得价,最后一万七千两银子被我买下的。”马宽顿了顿,“说来也巧,咱们家买的房子也是那人家的,院子加上酒楼一共花了三万两银子。”
陆遥道:“你手里的钱不够吧。”
“嗯,恰好遇上了苏州的酒商冯老板,他在咱们这预定了三万斤陆酒,提前付了两万两银子的定金,我便自作主张把铺子和院子一并买下来了,还望大兄和嫂子不要见怪。”
“怎么会,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接到你的信我在家都急坏了,后悔当时没多给你带些银两。”
马宽笑道:“也是凑巧了,不然买不到这座酒楼,那边位置虽不如这边好,但是地方要比长荷居宽敞不少,明日您可以过去看看。”
“好!”
说话间伙计已经端着热茶上来了,一同拿上来的还有食谱。
这食谱做的忒讲究,是用绸缎表的一幅画,画上共十六个菜可供食客挑选。
陆遥要了一道招牌的清蒸鲈鱼,一道荷花酥,一道荷叶卷,以及一份蟹膏酿和蒸酥肉,主食选了一份他们家特色的荷叶糕。
伙计询问他们要不要酒,本来不打算要,但陆遥见菜谱上竟然有陆酒,“这陆酒是平州的吗?”
“对,正宗平州陆酒,客官要一壶吗?”
“来一壶吧。”
“好嘞,几位客官稍等,饭菜马上就上来。”
伙计离开后陆遥道:“我记得咱们酒坊并没有供应上京啊。”
马宽点头,“提起这件事我想起来,前年来上京跟几个酒楼谈合作的时候,他们都瞧不起咱家的陆酒,没人愿意试一试,后来又被上京的商会下了告示书,不得已只能退出上京,转去了其他州府。”
陆遥对这个上京商会有些好奇,“商会的权利这么大吗?”
马宽正色道:“权利非常大,如今咱们酒楼还没装修,最好提前去见一下商会的会长,跟他们搞好关系,不然以后肯定少不了麻烦事。”
“嗯,我知道了。”陆遥倒是不怕麻烦,就怕自己捧着银子找不到人。
等了约莫一刻钟,伙计端着菜食上来,一边摆桌一边介绍,菜品看着卖相不错,就不知味道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