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屿显然气得够呛,脖子都红了大半,到最后只能强行抛过来一块浴巾,转移话题:“去洗澡。”
沈烬占了上风,立马开心得回答:“行。”
毕竟刚才他浑身潮湿过,不彻底弄干净也不行。
虽然今天身体的反应莫名强烈、处理起来麻烦了点,但沈烬依然笑得没法收敛,只觉这波不亏。
半个小时后,沈烬走出浴室门,发现顾屿还在。
对方从刚才起就不看他,只问:“40分钟,学长在炼钢?”
顾屿就倚在门边,显然是一直在等他出来,急着第一时间和他吵架。
沈烬并不应战,反而先爬上床:“久又怎么了,我分化得晚,以前信息素又淡,谁知道oga能流这么多东西。”
“……”顾屿怔住片刻,问,“学长能不能好歹委婉一下?”
沈烬本来心情不错,却被顾屿这话刺了一下,想起来什么似的,说:“委婉?你抱着发情期的我都不带硬的,我委婉什么?”
他气得裹紧被子,然而顾屿却蜷紧掌心,不太服气地笑出声:“呵,我没硬?明明礼貌一硬还是有的。”
说话间两人的视线撞在一起,一下凝滞般发烫。
等他们双双反应过来、立刻撇开视线时,顾屿已经耳朵通红说不出话,还是沈烬先回过神干咳一声,赶紧找补:“看、看出来你功能健全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多想的。”
他这才反应过来,顾屿刚才一直背对着他是为什么。
对方勉强嗯一声,连忙起身去了浴室,沈烬则翻过身,还得觉得自己像被仇人占了便宜似的,气得在床上打了一套完整的咏春,才算消停下来。
好在发情期的困倦也来得轻易,一天下来的疲惫感很快席卷他全身,让他迷迷糊糊闭上眼,先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沈烬听到模糊的梦境边缘,似乎有人在和他说话。
那是顾屿的声音:“学长?你怎么了……?”
对方摸了一下他额头,低声问:“做噩梦了吗?”
噩梦?
是的,的确做噩梦了。
恍惚间,沈烬感觉自己的心脏失落得发疼,他只能模糊地回答顾屿:“不关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