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沈家父子是后者。
在顾屿印象中,沈烬的家境本不算差,却养了四个小孩,沈烬作为长子,似乎不太受父母偏爱。
比如两三年前的除夕夜,顾屿就曾在回家的路上碰到过独自一人的沈烬。
那时,顾屿本着“大过年的”思想,勉强打招呼问道:“学长,你这是去哪?”
新岁湿冷入骨,寒风割脸,沈烬抬眼看见是他,愣了许久才笑笑,说:“还知道关心我?果然棍棒底下出孝子啊。”
接着看他不走,沈烬才摆摆手,道:“家里有亲戚,沙发也睡不下,让我到这边的五星级酒店对付一晚。”
可是夜晚的巷口哪有什么五星级酒店,只有一家小旅馆,沈烬蹲在寒风里抽烟,这看得顾屿锁眉:“……你打算住这家?”
“也不是不行。”沈烬起身不怀好意地搂搂他肩膀,坏笑道,“这种店的门缝才有大/胸小卡片塞进来,懂吗?”
顾屿原地愣神,沈烬很快松开这个即将成型的拥抱,说:“算了,快回去吧。”
某个瞬间,顾屿错觉沈烬并不想放开他,可是对方却掐灭烟转身走进那个老旧的旅馆,以至顾屿心里的疑问至今都没有得到答案。
学长是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学长家里人是不是对你不好?
学长身上怎么有股淡淡的特殊香味?
时至今日,这些问题好像已经不用知道答案了。
此刻,沈烬的眼睛仍旧红得像小兔子,却认真讲解着游戏安装,顾屿看着他,心里像扎进了一根倒刺,不深,但仍让人无比焦急。
果然,他还是最心烦沈烬在他面前哭。
所以他忍不住拉过椅子把手,问:“学长怎么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只会跟我哭不会找我要补偿,没见学长平时这么通情达理啊。”
沈烬被他晃得一愣,随后扯起笑容,回答:“本来也没发生什么吧,说得好像我是被你艹哭的似的~”
沈烬想把面前的人推开,对方却将椅子拽得更近,皱了眉一口气说:“一张原本就放在那的卡片而已,是我不讲道理,是我没想到它会干扰鼠标操作,也是我毫无风度让学长委屈了,我向学长道歉,学长别伤心了,好不好?”
这让沈烬一阵恍然,像是不理解顾屿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