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司宴轻“啧”一声,半扶半抱着将人带出了院落。
上车后,谢秋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等等,我们吃完还没有结帐呢,不可以吃霸王餐的!”
“不用管。”贺司宴帮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薛老板会从我的帐户里扣。”
“哦……”谢秋应声,又小声嘟囔了一句,“有钱人的世界,我不懂……”
贺司宴笑了:“我的钱就是你的钱。”
“才不是呢……”谢秋闭上眼睛,声音很轻,“你的钱是你的钱,我自己挣的钱,才是真正属于我的钱……”
贺司宴看了他几秒,出声道:“走吧。”
司机踩下油门,宾利缓缓驶上道路。
谢秋酒量差,喝了酒就想睡觉,脑袋抵在车窗玻璃上,眉心微微蹙了起来。
贺司宴察觉到了,伸手将人往自己怀里揽。
谢秋听话地靠进温暖宽厚的胸膛里,自己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睡过去了。
贺司宴望着怀里红扑扑的小脸,向来冷静无波的黑眸里,流露出怜爱的情绪。
他用指尖撩开青年额前的碎发,指腹流连地抚过又软又烫的脸颊。
曾经的他躺在床上,面对青年的撒娇或是抱怨,连动一动手指都显得那样艰难。
现在的他可以将人搂进怀里,可以触碰,可以抚摸,甚至可以做一些更过分的事。
“唔……”谢秋半梦半醒间,伸手握住了在自己脸上作怪的手指。
贺司宴停下动作,任由他抓着自己,另一隻手将人揽得更紧了一些。
车开进贺家老宅子,司机熄了火,转头请示。
贺司宴微一摇头,示意他先下去。
司机会意,悄无声息地下了车,并关上车门。
不知过了多久,谢秋迷迷糊糊地掀开眼睫:“到家了吗?”
“嗯。”贺司宴应声,“到家了。”
谢秋从他怀里抬起脸来:“到家了,你怎么不叫我呢?”
贺司宴回道:“想让你多睡一会儿。”
谢秋眸光水色潋滟,眼尾勾着一抹桃花色的粉意,声音也软得不像话:“贺司宴,你别对我这么好……”
贺司宴喉结滚了滚,嗓音很沉:“不对你好,对谁好?”
谢秋似是觉得这个姿势说话有点难受,主动分开长腿,歪歪斜斜地跨坐在男人腿上。
贺司宴眉心一跳,伸手扶住他的腰:“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