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01(1/2)

9年1月11日

昨晚阿卓临时打电话找我喝酒,我本来不想赴约,毕竟他们画廊发生什麽事,昨天的报纸写得清清楚楚。

真好笑!前些日子还看他带着妻子眉飞se舞炫耀自己新标下的收藏,刻意低调却又难掩高调的奢华行头在在显露他的春风得意,谁会料到不出两个月一切变调?

阿卓这回找我喝酒的目的是想向我保一份意外险,想保的当然是他的画廊。

我有点不安,许氏画廊现在风评不好,阿卓不会是想乾脆一把火烧了重来吧?

阿卓见我没有半点反应,迳自讲了关於阿甄的近况。他说阿甄是高龄产妇,前几年生完芯芯後,身t就变得非常虚弱!现在这场假画风波让阿甄身心受创,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家里也乱成一团,他们根本没脸面对小群跟芯芯……

该si!阿卓总知道如何戳我的软肋,每次听到阿甄、小群与芯芯,我就没办法对阿卓狠下心。只要看到阿甄,我就会想起早夭的小妹,看着阿甄幸福的笑容,我彷佛也能看见如果小妹顺利活下能可以过着怎样的人生。

这要我如何不帮他们?

反正……就算阿卓真做了什麽,也不过是破财消灾,花的又不是我的钱,我担心什麽?

阿卓再三表示这只是他担心自己运势真的低迷到谷底做的防范未然,画廊的大小保险其实也很足了,只是想再多一点保障……。

阿卓告诉我,如果我愿意帮他这个忙,日後他翻身,绝对会「好好感谢」我。

9年月22日

今天是理赔发放後,我与阿卓。许岳群额头淌血,潘承凯肩膀挫伤,两个初次见面的人捱着彼此低声闷哼。

「我觉得我的肩膀脱臼了,我要请长假,请到我的骨头长回来为止。」潘承凯哭丧着脸。

「谢谢……我如果真摔下来,不si也要去了半条命。」

「你们都还好吧?」

郑泽赶上前,潘承凯与许岳群的状况不能说「还好」,但至少健在。郑泽细细检视了残破的瑶池金母画像,不仅毫无修复可能,外观更是看不出原始模样。

「现在呢?现在怎麽办呢?这画变成这样,你爸绝对不会放过你。」郑泽喃喃。

「我就说画廊闹贼,还是藉口同行找人破坏就好了,他能拿我怎样?也一把火把我烧了吗?他舍得许家绝後?」许岳群的眼神飘忽。

「拜托!调阅监视器就会知道事实不是如此!」

「郑筱馨那人偶既然能追踪gps,应该也能消除监视器纪录?让他把纪录消除不就没有证据了?」许岳群指着被郑泽晾在一旁的人偶。

「是在说我吗?」人偶转头,「我可以办到。」

「这不就得了?没有监视画面,我咬si不认,我爸能拿我怎样?真想拿我开刀,我就摊牌,告诉他我知道这幅画的秘密。」

郑泽听出许岳群的弦外之音。

「所以……你不打算告诉乾妈真相?也不打算跟许群卓对峙?你打算采敌不动我不动策略?只要没人向前一步,就继续原地踏步?」

「对。」许岳群乾脆承认,「撕开真相对我有什麽好处?完全没有,那我又何必吐实呢?」

「可是不说出真相,对乾妈还有许芯公平吗?」

「那麽说出来对我就公平吗?」许岳群怒吼。

他的瞬间情绪高涨让本就受伤的额头泌出更多鲜血,血ye自额头顺着鼻梁、脸颊划过,将许岳群的脸一分为二。额际的伤口凝聚最多鲜血,虽然是红但更近似黑,血w隐隐生辉。

郑泽在许岳群脸上又看到那神秘的红,毁去的瑶池金母肖像彷佛以血脉相连的方式再次现世。

「你要我告诉我妈什麽?告诉她是爸放火烧画廊?告诉她许芯明明在画廊你却满脑子只想着那些画?你也看到我妈对许芯的态度,她若是知道是爸害si了许芯,她绝对会崩溃!假使我妈没崩溃、理智还在,或许她会咽不下这口气一状告上法院!这场丑闻必定闹得人尽皆知,我爸多半会被判刑,我妈也跟他恩断义绝!我从拥有一对游走上流社会但对我不闻不问的爸妈转为拥有一个入狱的爸以及一个jg神受创的妈?他们对我的ai将只减不增,我往後的人生唯一选择只剩独自照顾我妈。你凭良心说,这样的未来有b现在好吗?」

许岳群的语速超越平常,他连珠pa0讲述揭发真相可能面对的未来,无所保留对郑泽倾诉。郑泽感激他的坦白,心里仍不免觉得许岳群有些自私。许芯的过世梗在许陈明甄心中十数年,如果不告诉她真相,郑泽深信许陈明甄至si都无法放下。

郑家神坛主要以开坛济事赚取家用,郑泽知道纵使郑正雄没有任何神通、纯靠一张嘴开释解惑!然而,面对迷惘信众,郑正雄在求得钱财前,更以是否能开导对方、解决心魔为最高服务宗旨,这也是郑泽即便知道父亲只是胡诌仍愿意偕同工作的原因。

他看过太多被心魔缠身以至於运途不顺、身心灵受创的人,也看过太多因未解开矛盾脸上突然绽放光芒的人。郑泽不想淌混水,可是他坚信乾妈有知道真相的权利,而告知是他们应尽的义务。

「你来郑家神坛时,有观察过其他信众吗?我想没有吧!所以你当然没看过那些解开迷惘的人眼神闪烁的光芒有多麽耀眼!乾妈怀孕时,我还没出生,你年纪也小,我对失去许芯前的乾妈没有印象,但我相信那时候的乾妈一定b现在快乐。你真的忍心让乾妈继续被过去纠缠、根深柢固认为都是因为自己的疏忽才导致许芯离世吗?」

郑泽尝试理x与感x双管齐下,如果这招不管用,他只能走最後一条──「知情不报是犯法」,让许岳群知道若不告知许陈明甄真相无疑是包庇犯罪。

「这不是我忍心不忍心的问题,你不用对我情绪勒索。现在离事情发生已过去十数年,这时候跟我妈道出真相,她确实会跟我爸闹得两败俱伤,但b起恨我爸,她会更恨自己。你说那些解开迷惘的人眼神闪烁的光芒非常耀眼,可是你真的认为在知悉自己被枕边人欺瞒了大半辈子,我妈的眼神能像你说的闪烁耀眼光芒吗?」

许岳群的反问堵得郑泽哑口无言。他说的没错,郑泽一心一意想让许陈明甄知道许群卓的真面目,却过於主观,没想过对於许陈明甄而言究竟是被继续欺骗更好,还是知悉枕边人是可恨骗子而且欺瞒自己那麽多年更好。

真相是把双面刃,一面cha在许群卓臂膀,一面cha在许陈明甄心口,无论拔出哪把刀,伤口只有淌血而非癒合,没有皆大欢喜的双赢结局。

现实好残酷呐!

尽管没有前例可循,过往逃脱制裁、嘲笑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只是假象的案件亦是层出不穷,郑泽却一直有gu盲目相信,相信正义可以伸张,真相可以水落石出!毕竟他掌握了人证与物证,所有线索都指向一种答案,他又怎麽能不深信结果只可能是为许芯与许陈明甄讨回公道、罪魁祸首的许群卓承担起所有责任呢?

现实永远与理想不同,他想像的美好光景只能是空想。郑泽感到无能为力,他一直想让事情好转,不论是让许陈明甄放下许芯专心自己的人生,又或者是改善自己与郑正雄、郑筱馨的关系,他没有一样办到。

「我是打篮球又不是踢足球,我肩膀这样,我怎麽b赛……」潘承凯的表情宛如面对世界末日。

「我等等拨个电话找救护车来好了……我们两个都需要去急诊室。」

许岳群一把抹去额头血w,他脱离了许氏画廊瑶池金母的形象。

「大泽,你也别想太多!人是要为活人努力,不是想着为si人拼命。」

「不只是为了si人呀……你们真的能放任恶人逍遥法外?」

「我有这麽善良吗?」许岳群嗤笑,「我虽然不能让我妈知道真相,但让我爸清楚我已经知道他过去g了什麽,对我来说不是问题,不用你说我也会这麽做。」

许岳群环视一片狼藉的许氏画廊,目光最後停留在那张不具昔日光辉的破烂画布,他漾起的笑容扩大。

「我何必跟他说画廊遭到小偷?我就直接说我看不爽这幅画所以亲手毁了它!我爸如果追问,我就说这幅画的颜料成分有问题,对我们的健康不好。」

许岳群准备的台词犀利却又暧昧,jg准切入正题痛击当事人,却又不会让不知情者意外察觉真相。

「以许群卓纵横商场多年的手腕与社交能力,应该不至於听不懂你的暗示。只是这样就够了吗?这样根本没惩罚到他!」

「你觉得一旦我爸知道自己的过去恶行已然被儿子知道,他会没有受到任何惩罚?」许岳群挑眉反问,「你不懂他,你晓得对我爸来说最重要的是什麽吗?是钱、是名誉!他视财如命,又把许氏画廊当作自己唯一宝贝,但他可以捧着这个宝贝多久?他不可能x怀大ai将积蓄捐出去,他未来势必要将许氏画廊交bang给我!被许家唯一的继承人知道自己曾g下如此伤天害理的破事,像他那种巴不得自己形象完美如神的人未来日子还会好过吗?我爸确实没受到实质惩罚,可是在往後的日子,他再也无法获得心灵平静,他会一辈子活在混乱之中!」

郑泽无话可说,他觉得远远不够又如何?不管是许陈明甄或者许岳群,没有人真正有资格去像许群卓实行制裁,许家唯一有权利讨要公道的只有si去的许芯。

「话说,许群卓让欧yan老师画了瑶池金母画像,也画了另一张nv仙图……你知道欧yan老师还有没有绘制其他类似的作品?」

或许瑶池金母画像真的以莫名原因为许氏画廊带来滚滚钱财,不论画作的力量因何而起,本质上的不祥与罪恶无庸置疑,郑泽深怕这样罪恶满溢的画作不只两幅!

「欧yan老师後来受洗了,再也不接宗教画。我认为他应该完全不知道颜料来历,只是那时候年轻又穷,我爸给什麽工作他就做什麽工作。最近我爸让我接触了许氏画廊部份业务,我看过库存,没印象老师还画过类似画作!老师现在也只接风景画了,应该不至於造成问题。」

许岳群的保证让郑泽心中的忧虑稍稍降低,之於许家,他似乎没有其他能做的了

「我跟他等等要去急诊。」许岳群指了指潘承凯,「我对我爸能做的以及想做的都说完了!你呢?没意外应该就是你爸让我爸疯成这样,你又打算怎麽处理你爸呢?」

许岳群的话听来挖苦,郑泽却从对方眼神中察觉不到一丝嘲讽,他看到的只有满满绝望与不甘。他恍悟许岳群的「不追究」,或许不是他畏惧改变,更不是娇生惯养不能接受富足生活有所变动,他的不追究,仅只是因为名叫许岳群的沙漏内容物已少得可怜,他若不抓紧残余碎屑,留给他的只能是一具人形空壳。许岳群的询问,毫无讽刺,而是一种寄托,一种「我办不到,希望你能办到」的可悲祈求。

他拥有的有b许岳群多吗?没有吧!他有b许岳群聪明、更有能力吗?不!那麽许岳群办不到的事情,自己又何德何能做到?若是幸运降临、神佛庇佑,他好运做到了,他又有把握一切都能迎向美好结局吗?

郑泽不知道。

郑泽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麽,他觉得自己宛如返雏,ren皮囊逐渐内缩,他回归刚脱离子g0ng降生世界的婴儿。什麽都不会,只能高举小小拳头,呜哇呜哇恳求旁人给予指令。

「处理我爸……我能怎麽处理?这种连你都办不到的大事,你又怎麽会觉得我可以?」

就算只是镀金,许群岳好歹也算含着金汤匙出生,名牌私立高中、中字辈大学,研究所念的还是世界百大!相b许岳群,郑泽觉得自己简直一事无成!

「如果没法做大事,把小事做好也能成大事……」潘承凯轻声道。

「不要跟我说又是你教练说的。」

「是我阿公说的啦!他做的小事就是好好吃饭,所以他不只活到一百零二岁,还开了两间热炒店。」

「……很励志的案例。但我现在……很茫然,我觉得不管大事小事,我什麽事都做不好!我甚至不知道现在的我能做的小事是什麽。b问我爸当年到底做了什麽吗?这是小事吗?我不觉得我做得到!我不觉得我一个人就能让我爸开诚布公讲出真相。」

「一个人不行,那两个人呢?」许岳群仰躺在地,眯起双眼直盯天花板。

「你要跟我去?你赶快去医院吧!」

「不是我,有更该跟你一起去的人。」许岳群转头,他的视线低,郑泽视线高,一人抬头、一人垂首,如果在一小时前这样的视线落差铁定会让两人打起来!「凭什麽你躺着跟我说话」、「你又有几两重敢小瞧我」!若是从前的他们,对话只可能如此发展。然而一小时後的现在,他们心中想的只有如何配合对方。

「还有谁?」

「郑筱馨呀!我有自信b起你,我更了解她!她讨厌你,这点绝对没话说,但具t而言讨厌你到什麽程度?我不觉得她讨厌你到巴不得你去si。」

「不,你不够了解她,郑筱馨还真的曾经叫我去si。」郑泽耸肩。

「你难道不曾喊过饿si了、累si了、烦si了?那你si了没?郑筱馨嘴巴很毒,但心也很软。她小时候是真的很恨你,可是人都这把年纪了,她早就知道郑阿姨的si不是你的错,只是那麽多年过去,她早找不到合适理由与时机拉下脸跟你示好,只能继续跟你交相恶。」

「听起来我就是被人打巴掌还要主动说我不在意,我们握手言和?为什麽都是我要把苦水往肚里吞?」

「你也可以吐出来呀!」潘承凯突然以极大音量cha入话题。

「你就大方把对你姊的不满全对她说出来呀!你们是家人,现在还有能力对彼此说话,那个si去的许芯,什麽都不能说了。」

许芯两个字让三个大男生瞬即缄默。

「许岳群,你真的不想替许芯申冤吗?」

「不想。」许岳群坚定道,「我不喜欢她,可是我从来没有对不起她!我们不算很亲的兄妹,但我不曾苛待过她!她si的时候不过三、四岁,我的人生没有她的日子b起曾跟她相处的日子多上太多,我甚至没法很清晰想起她的样子,说真的……我对她早就没有多余的感情了。」

许岳群阖上双眼,不敢面对郑泽或者潘承凯的视线。

「我只想顾好我妈跟我自己。」

面对许岳群的坚持与决绝,郑泽知道自己没立场也没能力改变,他放弃挣扎!郑泽灰心地捞起人偶,一如往常打算将之塞进背包,就在这习以为常的动作中,他嗅到一丝不对劲。

最初只是稍有疑虑,当所有可能x串联,从点连接成线,再从线交织成网,疑虑不再甘於仅只猜测,名为必然的冠冕加身,疑虑获得肯定,问号成为句点。

「潘承凯……你还记得当初峰哥……不愿意让我靠近,对吧?」

「嗯!那时候真的挺吓人的!我其实也很怕,怕得想跑!但我忍住了!」

「你帮我把背包拿下来後,峰哥就不在抗拒我靠近了……峰哥会不会……不是觉得我可能会伤害他,而是害怕我背包里的东西?」

郑泽从背包中拿出旧书,一手抓着人偶,一手抓着旧书,表情茫然而绝望地看向潘承凯与许岳群。

「我当时背包里……除了手机与钱包,就是人偶、相框跟这本书,你们觉得……峰哥怕的会不会是这些?」

「书?什麽书?」许岳群反问。

区区一本书理论上压根不会成为郑泽的怀疑名单,然而在知晓降灵仪式已遭郑衍峰破坏,人偶已不再是郑泽疑惧的对象。之於科学,郑泽向来予以崇敬而非畏惧。

「我不知道这是什麽书,但我老爸将这本书跟玉nv头发一起收藏,我直觉这书大有来历,所以顺手带走。难道峰哥看过这本书?」

随着回忆层层叠叠展现,被忽略的细节也为之浮现。对於自己的父亲郑正雄拥有多少能力,郑泽知之甚详!谎言说上一百遍仍不会成为事实,自欺欺人也不可能蒙蔽内心每个角落。郑泽深信郑正雄亦知道自己不可能真正行使神蹟,若他确实相信自己能做到,那必然不是因为自身能力,而是天时地利给予的机会。

玉nv发束是天时,那麽地利便是郑泽在那夜看见的诡异阵法、陌生咒语,郑正雄因缘际会得到的「仪式」让他坚信自己能完成不可能任务!

那麽仪式从何而来?

郑泽抓起书,迅猛翻阅,书籍中有几个篇幅展现格外强烈的使用痕迹,他恐惧地检视内容。

【●族nv神图】

无法考证此部族,应推测应是姜族先祖。该族逐水草而居,自有异於中原大陆之祭仪。於●●年,自●●山挖掘出该族墓x,依据x中挖出之骸骨研判,该族有活人葬与活人献祭传统。

该族为母系社会,其族最高领袖为大祭司,祭司司掌祭仪,带领全族移居,享最高待遇。

该族信奉nv神,左图为出土nv神画像,nv神极其华美。据出土文物推测,该族认为nv神创造世界,职掌万物生长,送子佑民,亦主宰万民福禄,与後世道教地位最高nv神瑶池金母形象相仿。●●遗址於祭坛内挖出●●●具遗骸,数量惊人,祝祷词充满●族恐惧nv神召唤瘟疫、带来厄运,故献祭族人恳求nv神庇护。

祝祷词翻译节录如下:

「崇敬之无上nv神,我等虔诚跪拜祢的脚边,恳求祢停止祸患,恳求祢赐予我等好运,令我等丰衣足食,令我等无灾无厄。无上nv神,我等献上●●●名生命,恳求祢观天下,以无上神力吓阻敌人,令敌人亡於惊惧,恳求祢杜绝滋扰x灵r0ut之种种威胁。」

【召灵秘法】

此为流传於民间之秘法,相传为●王因痛失ai妻,命朝臣百姓贡献与灵魂交流、召唤灵魂返回人世之法。

●镇百姓上贡此法,称此法能召唤亡魂。

所需材料如下:人血、充满灵感之物、供给灵魂凭依的媒介。

执行此法时需朗诵咒语:「伟哉众神,慈ai众生,咿兮呜哭,呜呼咕哭,咿飒喀飒,蘶蘶飒飒。」●王得此法大喜,然不明白「充满灵感之物」为何?●王追问贡献此法之人,此人竟幻化一阵云烟消失。

王不解,後由g0ng中负责释疑的智者解读秘法。「充满灵感之物」即能与神灵连结之物,此法应为仙人所赐,望●王能勤俭ai民,善待苍生,端正自身,崇尚神灵,以期未来能与神灵g0u通,成为连结神灵之人,彼时王身与所戴之物即为充满灵感之物。

●王就此终其一生施行德政,大举修寺,逢年节亲自带众臣参拜。直至●王归天,●王皆未亲眼目睹神灵,却也不再提及ai妻。

後人道●王已放下俗yu,智者彼时的建言於解释之外,实则巧妙让●王成为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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