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呀?你不是说,她是当年那个人吗?你们合不来?”
顾策:“就是因为她知道了她是当年那个人,分了。”
聂晋清被饶得云里雾里:“什么跟什么啊?”
顾策又端起了酒杯,他这么多年,认识的人形形色色数不胜数,但能听他的心事的,貌似只有聂晋清一人。
他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但在正事上从不含糊,而且对顾策一直是无条件崇拜。
“她当年刚高中毕业,那一次……怀了我的孩子,打掉了,还导致不孕??x?,所有后来她才会被离婚……我带给她的伤害,是我做任何事都无法弥补的……现在她已经知道,我就是当年的那个人,你说,她怎么可能原谅我接受我?是你,你会吗?”
聂晋清嘴巴逐渐张大,惊讶极了,半晌后才说:“所以……你出去玩都不带套吗……”
顾策瞪了他一眼,抬手狠狠的敲了聂晋清的头一下:“你他妈的到底在听什么!”
聂晋清吃痛的捂着头:“那也不能怪人家要分手啊,是你做的事太禽兽了,人家那时候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啊,放古代你这是必须要娶进门才算完事儿的。”
聂晋清的话正戳到了顾策的心口,他无力的靠在沙发上,苦笑道:“谁说不是呢。”
聂晋清:“那你怎么打算的,就这么算了?你可不像这么大度的人。”
顾策的占有欲,有目共睹。
顾策摇摇头:“我不知道,她当年为了那件事抑郁了几年,知道真相后,看到我就像要发疯一样,我是一点不敢再刺激她了。”
聂晋清送了一杯酒到顾策手里,叹息一声:“唉,都是孽缘,来,今晚弟弟买单,哥哥敞开了喝,不醉不归!”
顾策仰头一饮而尽。
乔依最近嗜睡得厉害,之前以为是情绪导致的,现在她知道是怀孕的关系。
这种时候能睡个好觉的确很好,睡着了就什么都不会想了。
手机铃声在空荡荡的房间显得十分刺耳,乔依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她迷迷糊糊的摸着手机接了电话:“喂?”
“依依啊……接我回家……我喝醉了……依依……”
顾策带着明显酒意的声音通过听筒传进乔依的耳朵,让她瞬间就清醒了,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掐断了电话。
乔依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半了,顾策从来没有这么晚在外面喝醉过,他现在到底是在干嘛?借酒发疯?
乔依难得维持一天的好心情瞬间没有了,她看着手机上顾策的号码,默默的拖进了黑名单。
甚至把他们共同认识人的所有联系方式都一并拉黑了。
顾策喝得满脸通红,醉得一塌糊涂,硬是撑着没睡着。
顾策举起手机看着被挂掉的电话,对着聂晋清痴痴的笑:“……她挂我……电话,她挂我电话……哈哈哈哈……”
聂晋清也喝得东倒西歪,他夺过顾策的手机:“你们都分手拉!哥……你这样忒没风度了,分手了还骚扰人家,不大气!”
顾策又夺过手机:“不行……我重新打,她……她挺心疼我的……我只要生……生气,她就会来哄我……你都不知道……她……她……”
顾策又拨了电话过去,愣了很久之后,哈哈大笑,他双手搂着聂晋清的肩摇晃:“……依依把我……拉黑了……她把我……拉拉黑了!”
聂晋清抱着他,拍拍他的背:“节……节哀顺变!”
两个人抱一起又哭又笑,一人叫着“依依”,一人叫着“姐姐”。
片刻之后,顾策又拿起手机低头按,聂晋清把头靠过来:“……还……还打啊,她她都……不要你了,你还……纠缠什么?我告诉你啊……分手后还纠缠前任的行为太……太掉价了!你越……越纠缠她,她越看不起你……”
顾策扶着聂晋清的脑袋没理会,继续翻着通讯录。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顾策?这么晚了你干嘛?”陈露迷迷糊糊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谁他妈要你多嘴了!谁……谁他妈要你到依依面前胡……胡说八道了!当年的事我已经算了!你……你他妈现在还出来多嘴什么……你给我等……等着!我饶不了你……你爸不是要来s市开……开酒店么,我告诉你,甭想了……”
顾策对着电话一通大骂,聂晋清听明白后,也跟着一边骂一边起哄。
“顾……顾总生气了!你你完蛋了!”
电话什么时候挂断的两人都不知道,两人对着空气骂了半天。
第二天顾策是在自己家醒来的,他习惯性的伸手去捞乔依,却摸了个空,他睡意瞬间退去,然后心里发出阵阵闷痛。
他拿起手机看了看,自己昨晚给乔依打了23个电话,还发了一大堆短信,但后面全部显示:未送达。
告别
乔依换了一家医院挂了产科号做检查,景成还在之前的医院治疗,她不想碰到熟人,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乔依之前没想过会怀孕,饮食作息方面一点也没注意,和顾策的性事也是毫无节制,而且还聚会喝酒,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胆战心惊,不知道这些对胎儿是否会有伤害。
加上景母那些年的汤药,不知道对她的身体是否会造成后遗症。
检查的项目有点多,乔依八点就去排队,终于赶在医生午休前做完了所有的检查。
还好,早孕七周,一切正常,乔依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反反复复的看着b超单上的检查结果,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激动和兴奋,拿着单子恋恋不舍的看着随人潮往医院外走去,太过得意忘形,撞到了别人。
“对不起对不……”乔依慌忙道歉,待看清来人后,脸上的喜色退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和厌恶。
她迅速把检验单塞进包里,警惕的看着顾策。
顾策虽然在心里一遍遍的强调,给她自由,但又总是控制不住想看看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