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卉看着陆临安这绝情无义的样子,眼圈都发红了,她一字一顿的说:“陆总,江渔她进抢救室了!”
陆临安的心脏猛地颤了一下,像落入深不见底的深渊:“抢救室?!她怎么了?!”
文卉:“吞了大量安眠药。”
“安眠药!”陆临安往外跑了几步,然后猛地停住:“文卉,你去一趟医院!”
文卉险些撞上他的背:“那你呢?”
陆临安深吸了一口气:“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走得了吗?而且我和她已经没有关系了,以后的事,你来处理就行了。”
文卉急道:“陆总!”
陆临安:“照我说的去做!有什么消息再告诉我!”
文卉还想说什么,陆临安已经转身走了。
江渔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是乔依。
她有些惊讶:“依依,你怎么在这里?”话一出口,她才发现自己喉咙沙哑得厉害。
乔依连忙站起来,先按了护士铃,然后俯下身靠近她:“你感觉怎么样?我马上叫医生?”
江渔转头左右看了看,一脸疑惑:“我怎么到医院来了?”
乔依抓着她的手,忍着泪带着笑小声安慰她:“没事了,乖,没事了。”
江渔:“我到底怎么了?”她手隔着被子放在腹部:“这里好难受。”
刚刚洗完胃,不难受才怪。
乔依把江渔被汗湿的头发给她拨弄看,露出她精致却苍白的面庞:“没什么事,你吃了过期的药,现在没事了。”
医生说,是酒精混合着大量过期的安眠药引起的休克。
乔依回想了一下近期江渔的状态,还有那满地的箱子,确认江渔不是真的想不开以后,才把心缓缓落回肚子。
江渔抬手摸着乔依的脸,看着她仍旧红肿的眼眶,挤出一个笑:“你不会是以为我想不开,要死……”
乔依一把掩住江渔的嘴:“不许乱说话!你好好的,我陪着你。”
江渔温顺的点点头。
医生和护士进来,询问了一些江渔的情况,又检查了一番她的体征。
“没什么事了,以后可大意不得,酒和药是绝对不能一起吃的。年轻人要懂得爱惜身体。”
江渔说:“谢谢医生,我就是喝糊涂了,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喝一滴酒了。”
文卉在门外,等医生出来之后,才进了病房。
她独自前来,有些不自在:“江渔……”
江渔转头看着她:“卉姐……你怎么来了?”
乔依:“是我打电话给她的。”
江渔又看了看乔依。
她手机上对文卉并没有特殊的备注,文卉也不是她通话记录的第一人,自己平日更是没有向乔依提过文卉这个人,她怎么会打电话给文卉呢。
江渔知道,乔依肯定是打给陆临安了。
江渔身体仍旧虚弱,却挤出笑:“卉姐,我没事,你回去吧,你今天应该挺忙的。”
文卉心里难受:“江渔,你何必呢?”
江渔:“卉姐,是个误会,就是喝了点酒头昏,糊里糊涂的吃了过期的药,真的是误会,我江渔真不是要死要活的人。”
文卉看向乔依,乔依点了点头,她这才放下心来。
江渔:“卉姐,我真的没事,你快回去吧。”
文卉确实还有一堆事要忙,看是虚惊一场,江渔又有朋友陪着。
“那行,我先回去了,江渔,咱俩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开口就是了,我都会去争取的。”
江渔的脸上是凄凉至极的笑。
今天的自己,真是丑态百出啊。
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一句:“他……知道吗?”
文卉怔了一下:“陆总他……客人太多,他脱不开身……”
“我知道了,你快去吧卉姐,时间不早了,别耽误了。”她看??x?起来洒脱极了。
文卉还想为陆临安辩解一两句,但看着江渔毫无眷恋的脸,又把话全都吞了回去。
房门关上,乔依坐在病床边,江渔半靠在床上,叹了口气。
两人的手轻轻的拉在一起,江渔用了下力,说:“我做了陆临安十年的地下情人,依依,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龌龊啊?”
乔依先江渔一步流下眼泪,她用力的摇着头。她早就猜到他们关系不简单了。
江渔:“他没有亏待我,房子、车子、工作、首饰、钱,他给足了一个情人应得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