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契的无言后,阁使毫无预兆地整个人倒飞出去,撞上护栏冲力不减,砸断木制的围栏滚落地面,四肢痉挛抽搐几息后不动了。
时雁一垂眼看着掉落在地上的刀刃,隔了半晌都没蹲身去捡。
举座皆惊,不知方才的战况如何突然扭转,一时竟无人出声。
唯有处在时雁一识海内的乌池清楚缘由,他此刻不动并非故弄玄虚,而是无法动弹。
别看他现在还像模像样的,实则全身血肉皆碎,仅靠这副皮囊支撑,稍微大幅点的动作都能瞬间血崩,光是维持站立已经不易。
然而下一秒,乌池发现对方的血肉竟已然奇异般地开始重塑。
‘前辈可是要替我保密啊’
时雁一凉凉地说着,缓慢弯腰捡起了短刀。
薄薄的刀身泛着冷光,映射出他眼中瞬闪而过的猩红。
而那方看台上。
头戴鬼面的黎孟夜才从宛若碎骨重生的痛楚中回神,衣衫被冷汗浸透。
左侧的扶手扭曲变形,依稀能瞧见手掌握过的痕迹。
现如今的生死契能同步一切,任何一方所受的伤痕都会分摊给另一人。
……这还是分摊的结果。
黎孟夜无法想象对方是怎么面不改色地忍受过来。
这熟练的程度显然不是初次动用的招数。
时雁一擦试去些许脏污的短刀,将其重新收回袖中。
之前沾染上阁使血液导致的麻痹感早已褪去。
他缓慢地适应着重塑后不太灵活的肢体。这本来是他的保命招数,无意这么早在人前暴露。
奈何本能反应太快,等意识跟上已经迟了一步。
好在只要意识清醒,恢复起来难度不大,而后遗症,容后再谈。
第二场的对手很快上台,但因阁使在前,对付普通魔修便衬得容易许多,精神压力不大,随便打打就行。
时雁一全然将这场当作中场休息。
结果无疑,胜出。
他对折磨不相识的魔修没兴趣,但必要时会果断地给其一个了结。
至于最后一场的对决者。
雀安轻移莲步,款款走上对决台,羽毛贡扇在指间唰地一下拢合,那翦水秋瞳瞧过来,媚意横生。
“这一场,便由奴家来会会吧。”
时雁一没忘她之前虐杀看客那会,也是这般的万种风情。
魅惑术
不知何时,台柱上寂静无声。
看客们都专注着台上的人。
从神态到姿势都保持一致,反而成为了一种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