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花也在旁边听着。
原来今晚宋建设母子二人被梁仁义追了一路,险些跑不了,宋建设想了想,出了个主意,他知道梁仁义不会游泳,便故意跑到湖边,自己跳了进去,让黄喜荣躲着。
梁仁义果然不敢下水,气得骂娘,又怕被后面的人追上,只能离开。
“都怪那该死的的梁仁义,”黄喜荣气得咬牙切齿,拍着大腿道:“你说他追咱们干嘛,咱们都没来得及翻过去。”
宋建设也纳闷呢。
他抱着碗,道:“那梁仁义一直叫咱们把东西还给他,妈,你有拿他什么东西吗?”
黄喜荣道:“什么东西啊,我今晚盯梢他一晚上,就没见有什么东西掉下来,我看是他冤枉污蔑咱们!”
是吗?
宋建设有些怀疑,但又觉得这件事讲不通。
他心痛地说道:“也不知道梁仁义是不是从梁家里拿了什么好东西?!”
“阿嚏阿嚏!”
徐凤来赶紧从柜子里拿了两条被子给梁仁义盖上。
梁仁义还直哆嗦呢,他边哆嗦嘴里还骂:“肯定是他们,老子绝对不会认错。”
“你真看见是黄喜荣母子?”
徐凤来有些怀疑。
“是,肯定是他们!”梁仁义牙齿都要咬碎了,“老子认得宋建设那把声音,而且他们还知道梁颖家里藏了金条,你说他们要是事先不清楚,怎么会跑来挖东西呢?”
梁仁义严重怀疑今晚上挖东西的就是宋建设母子。
徐凤来听见金条,眼睛都红了,“那咱们跟他们要回来!”
“你虎啊?”
梁仁义打了个喷嚏,拿手巾擦拭鼻子,恼怒地说道:“你找上门去,怎么要?人家打死不承认,你怎么办?何况那东西也不是咱们的,归根到底是梁颖的,要是闹大的,被梁颖拿去了,那才叫倒霉呢。”
“那怎么办?”
徐凤来心里急得不行,“那帮咱们安排出国的人可说了,国外东西贵着呢,咱们不多捞点儿钱,出国后咱们,咱们亮儿吃什么,用什么?”
梁仁义眼神阴沉。
他咬牙道:“你放心,这事我绝不会轻易这么算了。”
被偷听的第十五天
“阿嚏阿嚏!”
一早,宋建设就在屋里打喷嚏。
孙大爷起来听见动静,朝东厢房看了一眼,“建设怎么感冒了?”
“昨晚上忘记关窗了,莲花,回头你帮我去邮局请假。”
宋建设对林莲花叮嘱道。
林莲花柔顺地点了下头,她看向宋朝花,唇角抿了抿,脸上隐隐有不悦神色,“昨天的事都是你胡说八道,要不你爸也不会感冒。”
宋朝花小小的身体瑟缩地颤抖了一下。
“妈,是我不对,但我也没想到爸会掉湖里啊。”
“这事你做梦就没梦到?”林莲花在外面一向温温柔柔,可对着自己女儿,却是没个好脸色。
宋朝花是她生的第一个孩子,怀着的时候人都说是男孩,可谁知一生下来却是个女的,黄喜荣当下就拉着脸出去,坐月子的时候,林莲花想吃口好的,都被阴阳怪气。
但林莲花却没怪罪自己婆婆,也恼怒自己不争气,连带着对女儿宋朝花也从小不喜。
宋朝花哑口无言,嘴巴张了张,最后含糊道:“我也不是什么都能梦见。”
“好了好了。 ”
宋建设出声拦着林莲花,“花花也不是故意的,你骂她干嘛,花花,爸没怪你。”
宋朝花心里顿时感动的不行,眼眶都红了,抹着眼:“爸,是我对不住你,不过,最近我又梦到了。”
“梦到什么了?”
宋建设迫不及待地追问。
宋朝花吸了吸鼻子,道:“我梦到隔壁金水叔在买什么古董,好像挣了老多钱了!”
这事是真的。
宋朝花清楚地记得上辈子她在家里看电视,电视上居然是顾优思她爸顾金水,那名头还是古董收藏家。
那个采访里说了顾金水早年就是靠收藏各种古董挣钱的,后来钱越挣越多,名头也越来越响亮。
上辈子她爸一听到别人夸顾金水有本事,就黑了脸,在家里摔摔打打的,她希望这辈子爸能够比那顾金水更有本事。
先前她给小姑出主意,打算把顾金水给送进去,再去走顾金水上辈子的路,可千算万算算不到,最后倒霉的反而是他们家。
“古董,这能挣什么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