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又有人提起那件事,不知道怎么的陈贞慧菊花一松好像要一泻千里,辛苦反应迅速及时夹住了。
忽然间陈贞慧双目有泪水直下,对着这些士子一个鞠身行礼环绕一圈。
“诸位仁兄,在下在下唉”陈贞慧呜咽了几下继续的说道:“在下倒是没什么,只是为我大哥鸣不平啊,想我大哥辛辛苦苦建立这士林报,为的就是能给诸位读书人留下一个写文章的去处,只是可惜啊,可惜啊!”
陈贞慧突然仰天长啸,举起一壶酒昂起头灌了下去,那晶莹的酒液顺着两边的嘴角挥洒而下,见他喉咙上下滚动,将这一壶的烈酒,金拱门出品兑水二锅头全部倒入口中,而后猛地一摔酒壶碎裂开来。
“诸位仁兄!一切皆是我陈家不好,给诸位添麻烦了!日后我陈家必定回报!感谢感谢!”陈贞慧好像是喝多了似的,身体摇摇晃晃的随着众人拱手喊道。
“不!此乃朝廷做的不对如何是你陈家不是!”
“对对!朝廷应该广开言论才是,如此封掉了士林报,只留下了那明报其意还不够明显吗!”
“当今天子受小人蒙蔽,闭塞言路,前有非常言官风闻奏事,后有罢免科道六科给事中却迟迟不愿新任命,一定是朝中有奸佞小人作祟!”
“对对!一定是有小人作祟!”
“一定是奸佞作祟,什么火车都是那个奸佞打出来的幌子!”
“钢铁铺路,吃煤炭石就能跑的东西诸位都听说过吗!这不是天大的荒谬还是什么!”
提到了火车,他们想到了一个人,这个火车是谁搞出来的?
徐光启,当今的工部尚书徐光启,这个火车就是他做出来的,当这些人把火车与奸佞联系到一起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徐光启就变成了一个大大的奸佞。
这锅他不背起来天理不容!
“大家跟我去工部,我们要为百姓撕破那个奸佞的伪装!”
“揪出奸佞!”
“还我士林报!”
“还我朗朗乾坤!”
这些士子都是年轻人,所谓年轻气盛,再加上今年科举不如意,于是一股戾气就这么被突然的点燃了。
“对!还我朗朗乾坤,我是湖广举子,我现在就去湖广会馆找人!”
“我是广东举子,我去广东会馆!”
只见这些举子们一个个的义愤填膺的离开了,他们要让朝廷知道读书人之怒,而且这次他们要搞一个大的。
前车之鉴还在他们就没有吸取一点教训吗?
当然不是,现在的情况不同,由于明年的恩科在即,现在京城里面的举子高达数千,这可不是那些生员可比的。
他们是举人,有做官的资格,所以理所应当的有议政的能力和资格,所以他们对赏赐皇帝惩罚生员的事情毫不在意。
区区生员能做什么,还不是得我们这些举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