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と1: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一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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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怀瑾看着手机上对方发来的最后一句话,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点了支烟。
俊秀的五官在烟雾里晦暗不明。
他回想起了今天在篮球场里的蒋欣怡。
“梁怀瑾,我们什么时候谈恋ai啊?”她摇晃着自己的手臂,又黑又亮的眼睛像那森林里的麋鹿,总是能够让他在恍惚间想到另一个人。
他想要像以前一样说一些虚伪的暧昧的话敷衍过去,然后保持这种无聊关系,以此来证明自己并没有非谁不行。
可他在那一瞬间只觉得又疲惫又反胃,他恶心厌倦于保持这种没有必要的关系,天知道蒋欣怡向他撒娇的时候他有多想吐?
那双相似的眼睛总是时时刻刻地在提醒他就是只狗,是一个等着别人ai的小可怜。
于是他冷漠道:“不谈了,不想谈了。”
nv生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什么意思?什么叫不想谈了?你之前……”
“之前逗你玩的。”然后他转身就走,完全不理会身后nv孩愤怒的质问。
他一直就是这样的人,自私且自我,所以他没有办法接受自己像条狗一样的ai上一个人。
但如果这个人是一一……
他按灭了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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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怀瑾的那一通灵魂拷问,林荷衣放弃了向他询问男生喜好的想法,将目标转向了澜生。
【0と1:在吗?】
【温澜cha0生:怎么了一一?】
这个也是秒回,林荷衣有些错愕。
【0と1:你现在难道不是正在b赛吗?】
【温澜cha0生:已经b完了,今天晚上的飞机,明天就能回来。微笑】
【温澜cha0生:有没有想我啊?一一。】
对于澜生要回来的消息,她还是开心的。
【0と1:想的,到时候会抱个大奖牌回来吗?请不请吃饭呀?我也想和大佬一起玩jpg】
【温澜cha0生:噗,会请的。找我什么事啊?平时都没见你主动来找我聊天,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林荷衣有些不太好意思,只不过她这个人真的不太常用社交软件,一般只有别人给她发消息她才会回,没有事情很少主动去找别人聊天。
【0と1:也没有别的什么事,就是想问一下你们男生喜欢什么样的生日礼物啊?】
这一回澜生没有秒回,林荷衣想他可能是突然有事,她之前在队里的时候也时常突然被教练叫走。
于是她打算放下手机,打算待会再看,结果就在她想要放下手机的一瞬间澜生的消息发过来了。
【温澜cha0生:一一要给别的男生送礼物吗?】
【温澜cha0生:一一是要谈恋ai了吗?】
她仔细地盯着这两条消息,觉得自己眼花了,澜生是怎么得出这个风马牛不相及的结论的。
【0と1:没有,不过是他送了我一个礼物,我打算给他回一个礼。】
这回澜生回得快了。
【温澜cha0生:只是这样吗?】
【温澜cha0生:可是我从来都不知道一一居然会收除了我和怀瑾之外,别的男生的礼物呢。】
【温澜cha0生:一一是不是先去问的怀瑾?】
【温澜cha0生:一一有什么事总是先找怀瑾,然后才是我。是怀瑾没有给一一好的建议吗?】
不知道为什么,林荷衣能够感觉到澜生的心情突然变得非常差了,从文字中透露出来的不悦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0と1:不是这样的。】
【温澜cha0生:不是怎样的?是不是要谈恋ai,还是不是先去找得怀瑾?】
这她真的没办法回答,她的确是先去找得怀瑾。
——
询问两个人都失败了,于是她只能寄希望于网络求助了。
于是在网上发表了一个提问:“送男x朋友什么生日礼物合适?价格3000—5000。”
很快她就得到了答复,有人建议送领带,送西装夹、袖扣什么的,小徐一个学生估计用不上,于是她又往下翻了翻,发现一大部分人建议送球鞋。
于是她在网上给小徐买了一双球鞋,总共花了四千七左右。
平时妈妈会往她的卡里打零用钱,还有之前参加b赛之后接的代言,拿的代言费让她存了一笔小钱,但算下来也不过只有小一万而已,因为在之前她大部分的钱都拿去背着妈妈做手术了。
最近她发育的特别快,每天晚上就会被x部的胀痛给弄醒,洗澡的时候她把衣服脱下来,对着镜子,总能被那又b之前大了一圈的地方吓到。
之买的内衣便都穿不了了只能重新买,最近她在实t店里面能够找到的合适尺码的内衣都快要没有了。
于是她只能花更多的钱去买一些专门的牌子,那种牌子的内衣都是四位数起步的。
她现在照着镜子,她都有一种镜子里的人不是自己的错觉,脸上的婴儿肥逐渐褪去了,她的眼睛看起来b以前大了一圈,五官还是以前的五官。
妈妈的眼睛是桃花瓣的形状,她的是圆圆的杏眼,但是她看起来确实越来越像妈妈了,身上属于爸爸的痕迹逐渐变得稀薄。
这就是长大吗?长大在她这里一直都不是什么好词,如果可以,她很想像小飞侠彼得潘一样永远做小孩,长大意味着发育,这样她就不能滑冰了。
长大意味着朋友关系的变化,她和怀瑾也不能像以前那么亲密了。
但如果长大能够变得越来越像妈妈?可能也就没有那么坏了吧。
因为这样妈妈会高兴。
《铁皮鼓》里的小奥斯卡就不想长大,想要永远做小孩,上天在冥冥之中听到了他的心声,他成为了一个侏儒,侏儒不是什么好词,童年是值得守护的,但成长才是应该面对的。
在明白了成长的真谛之后,我们都会成为不被月亮眷顾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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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的t育课程大多被主课老师见缝cha针地占,但最近快要准备t测了,经常不翼而飞的t育课便回归了学生们的怀抱。
林荷衣一点也不开心,因为从今天早上开始她的肚子就开始在痛,痛得她整个人都很蔫,她以为自己是吃坏肚子了,跑了好几趟厕所都没用,不是那种吃坏肚子的疼。
t育课前她喝了一杯热水感觉好多了,结果一上课,被外面的凉风一吹便又被疼得哆嗦了起来。
“怎么了?又疼了吗?脸se这么差。”小徐凑到她身边来,担忧地问。
之前那杯水是他帮她打的,原本小徐是想替她向老师请假的,但见她喝了一杯热水以后说好多了,这假也就没请成。
“要不要去医务室?我陪你。”
林荷衣痛得说不出话来了,她感觉cha0sh和小腹下坠的感觉,她将大脑里的生理知识过了一遍,然后表情一片空白。
因为她意识到,她可能来生理期了。
迟来的生理期,她过去十几年从来没有t会过的东西,如今一gu脑地反弹到了她的身上。
“我…我……你先帮我给老师请个假。”林荷衣攥着小徐的袖子,惊慌失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