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师叔是皇子,生母乃佛教圣女,其身份,也是贵不可言。”
“……”随着庆峰话?落,满室寂静,在场的每个人脸上都透露出一种听?见惊天骇闻般的滑稽。
宝嫣尤其,缓不过来神,呈呆滞状,“你……是在说?笑?”
庆峰怒瞪:“师叔身世?少有人知,我是看在你有孕的份上才透露的,免得你一心?只想待着晏子渊的后宅,却不知我师叔为了让你体面和离,给你谋尊位去了!”
震耳欲聋的话?音久久回响。
宝嫣愣愣的,保持着将信将疑的模样,还未彻底醒神。
庆峰对她这副样子不满地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师叔对你有意?,他以?前年少让我替他搜罗的话?本,偏好都是你这类娇柔女娘……不过有别于,话?本里的是死的,只有你是活的。”
年少叛逆的陆道莲能看什么话?本?
只有那些钻研奇淫技巧的书,不正经的少年妖僧,还是投机取巧让下?属代念的。
不过倒也能说?明,宝嫣符合了他的偏好。
庆峰:“我师叔见你,就如见到心?中?神女的化身呢。”
她?陆道莲心?中?的神女?
宝嫣赧然?咬唇,他不过是图她身子美色,什么神女。
她依旧不信且暗自生疑,可是莹白秀气的耳垂却在三言两?语的暗示中?,不争气地红了。
在隐秘的军队里待了三日的陆道莲准备起程离开此地, 前往鹄州汉朝的军营。
大漠晚霞漫天,落日艳丽猩红。
军营中烧起火堆,烹煮晚食, 释无磐涅组织了晚宴为他送别。
在夜空升起, 星火熠熠的时刻,营帐中来了一批衣着暴露, 戴满琳琅,身子妖娆的舞姬, 对着帐中人翩翩起舞。
眼?神勾魂, 充满暧昧的意味。
在察觉到妖媚的舞姬频频看向坐下, 眼?神清冷, 琼枝玉姿的高?僧后,释无磐涅饶有兴味地转眸, 盯着会自己拿刀片肉饮酒的陆道莲。
释无磐涅:“按照汉人的年纪来算,圣子应该及冠了吧。”
汉人郎子二十岁成年,可?以加冠取字了, 也能议亲成家、步入仕途。
陆道莲早已过了二十岁, 只是出家了,用不着行冠礼, 再说也没有这个必要。
他似笑?非笑?回视有些不怀好意的释无磐涅。
释无磐涅感兴趣地问:“汉地多美?人,上京汉人的贵女尤其多, 排场听闻也是最大的, 最爱为?郎子争风吃醋。这么多年, 圣子可?有过二三个红颜知?己?”
陆道莲在京中的名声,如雷贯耳。
容色绝伦, 圣洁不可?高?攀的佛子,可?是引得许多女娘爱慕不已, 不管是不是在闺中,都有想和他一晌贪欢的意图。
北地规矩和民风总是宽泛些,不像南地被?一些迂腐子掌控,哪怕放浪形骸,都不敢流于表面,只敢私下里进行。
但是时下的风气,总是大胆不受拘束的。
陆道莲就算被?女娘看上,亦或是他和人发生?点什?么,都是正当,他可?是过了加冠之年了。
哪怕十六十七岁的大胆女娘,都有和人欢好的自由。
何况是他。
清楚地感受到释无磐涅是故意这么问的,目的是为?了无伤大雅地调侃他,陆道莲面不改色,微微扬起嘴角回应道:“二三个倒不至于。”
毫不夸张道,大半个京城的闺阁都能因普渡众生?的不眴高?僧掀起风浪,一袭白袍僧衣的他却如花丛中走过,不沾片叶的神祇,清傲得很。
释无磐涅却是领悟错了,以为?陆道莲当真勾引了闺阁中的汉贵女当红颜知?己,“你破戒了?”
他更感兴趣地问。
要知?道在贵霜国,佛法最初始的地方,不管是食肉还是色-欲都是不受约束的。
只有到了大汉,为?了让汉人感受到他们对菩萨和佛法的敬仰与虔诚,才渐渐衍生?出了不吃肉,只茹素,不犯女色的清规戒律。
陆道莲睇笑?过去,实话没有隐瞒,“所谓戒律是定给汉人看的规矩,佛有三千界,万千个法相。”
“我又?怎能算是破戒,不过是一种修行。”
释无磐涅眼?中如有精光,闪了闪,他是贵霜国的将领,佛教的圣子圣女皆出自王室。
陆道莲是普诗弥的继任者,他便是他们的圣王,王岂能无子,没有血脉,王室自然就要凋零了。
有幸的是,圣子没有因为?长居大汉,被?汉人迂腐的思想所驯化,不用守着清规戒律,那?能活泛的就多了。
释无磐涅放下酒杯,含着笑?,抬手将帐子中央搭建的台上,摇摆身姿的妙龄舞姬,招了过来。
然后示意她到陆道莲身边,“去,侍候好圣子。”
不过轻轻一推,舞姬便不小心地朝稳坐不动的身影扑过去,扭动着水蛇腰,媚眼?如丝地仰望着俊秀非凡宛若天人的高?僧,“圣子。”
陆道莲垂眼?觑着身边慢慢靠拢的女娘,在对方手不安分地即将搭上来时,冷不丁道:“下去。”
在舞姬因他而?痴愣时,他依旧微勾着嘴角,笑?模笑?样地睇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