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长宁从繁忙的公务中ch0u出一口气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四点。他批完最后一批公文,指示驻扎在北城的亲属部队勿轻举妄动。抬头看西洋大钟,指针点向斜下。他眯起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下一下玩着自己的镶绿宝石钢笔。
忽然听见办公室被敲响,进来一个年轻潇洒的军官,皮肤同样晒的有点黑,走路笔直挺拔。名叫连知的军官敬了个礼,低低地问:“大帅,军部外面来了辆庞蒂亚克,说是您的妹妹前来看望您,您说——?”
付长宁停止了玩转钢笔的手,玩味地笑了笑,慢吞吞的说:“让她进来吧。”
付莳宁的小皮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传出来哒哒哒的声音。她像只小天鹅一样,昂起脖子,跟在亲卫军的身后左看右看。左手拿着从茶室打包的蓝白盒子,右手提了个小马鞭。
小马鞭的柄用的是白se珐琅嵌小蓝宝石,柄头点了一颗漂亮的海水珍珠。长长的真皮鞭一路垂到地上——在来军部看哥哥之前,她一时兴起,让司机拐去西洋行取自己两个月前就做好的舞步鞭。
虽然早就做好,甚至工匠三番五次递书说已经可以让nv仆来取。但是大小姐真ai自己的新马鞭,别人碰一下都是要被ch0u一脸血的命。正好赶上这几个月围绕着哥哥回南城忙的团团转,就一时耽误,足足等到今天才想起来。
正好给哥哥看看,提醒他有时间带自己去骑马,告诉他三年时间自己一直在jg进骑术,绝对不会给哥哥丢脸。
如此想着,付莳宁哼着歌,跟在她不认识的副官身边,在军部的大楼里左拐右拐。
“还没有到吗?”她有点忍不住,侧头催自己跟着的军官。
这位军官她不认识,看起来似乎是哥哥北上新提拔的人才。不过她向来不会过问军事上的事情,这是哥哥的领域,不是她该负责,该触及的方面。
该知道的哥哥自然会告诉她,不该知道的——如此一想,付莳宁冷酷的斜了下嘴角,不由得回想起自己曾经见过的血腥场面——摆不正自己位置,却想到处乱问,结局就是一颗子弹穿进脑袋瓜子,就弯着身t躺在地上,变成si狗一条。
沉浸在自己的思维,她差点撞上左转之后停下来的年轻军官。急急忙忙停住身子,他已经拉开了一扇朱木的大门:“请进吧,小姐。”
这好像也不是她熟悉的付大帅的办公区域,不过她上次来军部还是五年之前,不知道是不是哥哥之后重新修改了布局?她有些心不在焉的想着。一边迈着端庄的步子乖巧踏进办公室。
付大帅一双锐眼,看清楚西方是将来前进的方向,于是不仅火器枪pa0,军队管理,金融设施都像大洋彼岸靠齐,就连办公室都是装修的半美式。
这是一件高大、凉爽的房间,窗外正对着修剪好的草坪和一棵硕大的梧桐。付莳宁进来的好像是属于会客室的一半,有一道滑门分隔开左右两间。她乖乖的坐到真皮沙发上,把蛋糕放在旁边的玻璃小桌上,睁大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观察自己面对的一整墙h铜书架和旁边垂下来的一副画着奔驰骏马的画作。
一阵滑轮响动,付莳宁噌一下站起来,扭动手指,又怕自己看起来不像个千金大小姐,y是忍住了扑进眼前人怀里的冲动。扑扇扑扇长长的眼睫毛,望眼yu穿的看向从办公厅另一侧走进来的男人。
付长宁似乎刚刚结束一场公务,正在慢条斯理的退下自己一双白se的丝绸手套。初九的秋日有微微起风,但是大楼里很暖,窗户都只开了一条小缝,于是他就只穿了早上的那件白衬衫。衬衫解开三个口子,袖子挽到手腕上,可以看到结实的x肌和发达的手臂。
付莳宁一下想到早上从她床上起来的哥哥,他从床上撑起来时候手臂的弧度,背对着她扣扣子时背肌隆起来的漂亮弧线,脊背中间的一道弯线一路延伸到他的西k之中
她想的都有点发怔了。在付长宁的脚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才顶着一张慢慢,慢慢红起来的脸,像蚊子一样哼哼唧唧:"哥哥~"
付长宁没有说话,低头打量了下她。为了来军部不显得自己装束太过夸张而格格不入,付莳宁在车上脱下了自己的鸵鸟帽子,又解开自己的金项链。把头发挽一挽,扎成了一个发簪。现在低眉顺目的站在他面前,像朵俏生生的梨花。外头的太yan光打进来,把她脖子0露出来的皮肤照的雪白细腻。
她恭敬的并住脚,哥哥面前一点不敢放肆,很是柔顺的低头盯着脚底下的一方小小地板。她乖觉的态度让付长宁心情变得很好,伸出手抚0了一下一缕从发簪里钻出来的调皮头发。"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