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地下室比她想象的低调很多,除了一个小型电影院,还有健身房,而旁边一个大门紧闭的房间,引起了舒杳的注意。
因为门上挂着一个木牌,上面用刀刻着几个字:
【内有凶狠哈士奇,请勿入内。】
“这是?”舒杳问。
沉野的右手挑了下那木牌,“我哥的秘密基地,从来不让人进。”
“你哥养哈士奇啊?为什么养在地下室?”
“不是。”沉野说,“他就是凶狠哈士奇,公认的哈士奇,自封的凶狠。”
舒杳:“……挺、挺形象的。”
她挠了挠额头,参观完地下室后,又跟着沉野走进电梯,直达三楼。
“二楼是我爸的会客室之类的,比较无聊,三楼都是卧室。”
舒杳好奇地环顾四周,三楼的环境非常清幽,走廊壁橱里燃着香薰,让四周充斥着淡淡的松木清香。
沉野带她走进了其中一间卧室,灰色的墙壁软垫和黑色的天花板,看起来颇为低调,但光是放床的房间,面积大概就是舒杳和赵恬恬租的家的两倍。
桌上摆放着一些摆件,舒杳用手指拨了拨挂件上的琉璃球,琉璃球撞击旁边的细管,弹奏出悦耳的乐章。
桌子角落,还放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
大红色的,一个字都没有。
舒杳以为里面是什么贵重的摆件,于是打开盒子看了一眼,然而下一秒,她就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有这种该死的好奇心。
里面整整齐齐的,放着数十盒安全套,包装盒上是全英文的,要不是舒杳起码还认识ndo这个单词,还真看不出来。
她的脑子飞速转动,最后选择一脸淡定地把盒子关上。
“叔叔阿姨,还、还挺恩爱的。”
沉野的右手撑着桌,食指关节蹭了蹭鼻尖:“这是我们的房间。”
“……”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我妈帮我们准备的。”
“……”舒杳尴尬地捏了捏耳垂,“这也太多了,就算一周用一个,要用到何年何月?”
“骂挺脏啊你。”
舒杳:?
沉野轻啧一声,直白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你究竟是对男人有误解,还是单单对我有误解?”
舒杳连桌上的牛奶都想不起拿就跑了。
沉野闷笑出声,帮她拿着牛奶,慢悠悠跟在她身后去了楼上。
把几层楼基本逛完,外头响起了刹车声。
沉野说大概是他爸回来了,舒杳瞬间又打起精神,带着商业微笑回了客厅。
不多时,一个高大的中年男人推门而进,如果说沉野继承了母亲的漂亮眼睛的话,那这双唇,完全是照着眼前的男人长的。
很显然,他就是大名鼎鼎的沉誉。
沉誉一身西装革履,虽然算起来应该也有五十多了,但身材却保持得很好,连走路都身姿笔挺,带着极其强大的气场。
看到客厅里有人,他侧过头来,不苟言笑的样子,没有丝毫表情。
舒杳跟在沉野后面喊了一声“爸”。
沉誉看起来并不太关心,点了点头,随即问沉野:“你妈呢?”
沉野微抬下巴看向厨房,沉誉就放下手里的公文包,毫无犹豫地进去了。
“哎呀!我做菜呢,你别吵我,出去!”
……三秒后。
沉誉灰溜溜地出来了。
“你妈贴心,怕我吸入太多油烟对身体不好。”他蹭了蹭鼻尖,面无表情地对沉野说,“我去楼上处理点工作,吃饭叫我。”
舒杳:“……”
晚饭是七菜一汤。
大概事先和沉野了解过她的口味,桌上中式菜居多,而且都是她爱吃的。
钱曼青解下围裙递给旁边的保姆,看向舒杳笑眯眯道:“杳杳,阿姨厨艺不太行,今天虽然说下厨,但也就只有一道菜是我做的,其他都是厨师师傅做的,你不要介意啊。”
舒杳赶紧摇头:“当然不会,妈,你辛苦了。”
钱曼青捂着心口,发出小猫一般的呜咽,一副被哄开心了的样子,招呼着她快试试。
自己则转头跟沉誉说起今天在美术馆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