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饼干大概觉得不舒服,四处闪躲。
舒杳强硬地把它按住,语气却极为温柔:“擦干才不会感冒。”
两耳似被捂住,舒杳愣了下,反应过来沉野在用毛巾擦她的头发。
舒杳仰头,对上他的目光。
“你干嘛?”
沉野勾着一抹笑,模仿她刚才的语调:“擦干才不会感冒。”
“小狗才需要帮擦,我可以自己来。”舒杳瞥见他手臂上还是湿的,提醒道,“而且你先擦擦你自己吧。”
顺着她的视线,沉野低头看了眼,随即很自然地把毛巾递给了她。
舒杳面露疑惑。
沉野理所当然地说:“你刚说了,小狗需要帮擦。”
?
他什么时候这么坦然地接受这个设定了?
舒杳站起身,接过他手里的毛巾,沉野倒是很自觉,自己就把头低下了,让她可以擦得更轻松。
舒杳双手抓着毛巾罩在他脑袋上,一开始轻轻的,后来想起他昨晚到今早,因为腹肌的事情逗了她不知多少次,舒杳多少起了点报复心,动作开始变得粗鲁。
他也不反抗,大概十几秒后,舒杳收起毛巾,看到的是他一头凌乱的黑发,跟炸毛了似的。
“噗。”舒杳实在没忍住,右手撑着一旁的沙发笑了出来。
“舒杳。”沉野眯了眯眼睛,一字一顿,“你、完、了。”
“你想干嘛?”
“你说我想干嘛?”沉野握着她的手臂,将她拉了过去,右手搭在她的腰侧,轻轻挠了挠。
“啊,你别——”舒杳没想到他居然幼稚到用出挠痒痒这种招数,用尽了浑身解数躲避,却还是死死地被他控制在了沙发一角。
“说你错了。”
“我不!”
俩人之间距离极近,似乎连呼吸都交缠在了一起。
谁都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直到空气里突然传来一声咳嗽。
俩人的动作同时顿住,默契地侧头看去。
不远处,奶奶站在楼梯口,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瞪着沉野:“我昨天怎么跟你说的?!跟着你爸,尽好的不学坏的学!”
沉野:“……”
舒杳:?
挠人痒痒这毛病……也遗传?
不知道是不是被沉野洗脑了。
早上醒来, 舒杳发现自己居然搂着他的胳膊,并且很不要脸地把手放在他的腹肌上。
更无语的是,她发现自己居然对此一点都没有觉得惊讶。
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 是不是真的对沉野的腹肌如此痴迷, 以至于半夜潜意识就做出了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情。
幸好,沉野还没醒。
舒杳偷偷摸摸地把手抽回,却发现他的手臂上, 被自己的额头压出了一团红印。
本来想伸手帮他揉一揉, 但手刚伸到一半, 又急速收回。
还是算了, 万一把他吵醒了, 他大概率会说,她现在对他的痴迷,已经从腹肌,进化到了肱二头肌。
她非常安分地平躺好, 假装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捞过床头柜上的手机, 看到赵恬恬大早上的给她发了定位, 她才想起, 今天是同学聚会的日子。
聚会的地点,舒杳很熟悉,就在“再遇”。
考虑到聚会是aa制, 再加上大家的经济条件都不一样, 去年定的地点比较平价, 所以舒杳对此还挺惊讶, 晚上进酒吧大门前, 就顺嘴问了一句。
赵恬恬转着手里的汽车钥匙,理所当然地说:“大家投票决定的呀, 可能这次来的人比较少,每个人都投的再遇,你没投吗?”
“……”舒杳怔了怔,“我没看到有投票。”
“没事儿。”赵恬恬拉着她的手往里走,却没摸到一样熟悉的东西,她低头一看,“哎?你今天怎么没戴戒指?”
今天倒不是忘了,舒杳故意的。
“你还记得去年吗?姜亚云因为无名指戴了个戒指,被从开始盘问到结束,就差把男方的十八代祖宗都给问出来了,我可不想重复这种悲剧。”
赵恬恬扑哧一笑:“也是,要是他们知道和你结婚的居然是沉野,我感觉你今晚不用回去了,他们可以八卦到明早。”
俩人越过舞池,径直上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