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
“那你之前说今天出差,是骗我的?”
“南城近,赶得回来。”
舒杳特别不喜欢麻烦别人,本来赵恬恬提出要过来帮她过生日,但她觉得来回太折腾,赵恬恬第二天还要早起上班,就想着算了。
但是现在,她才意识到,生日被人记得,或者说,有人愿意花时间来陪她完成这份仪式感,好像也是一件挺令人心暖的事情。
“哦。”舒杳拿着打火机把蜡烛点燃,轻轻应了一声。
“就哦?”沉野的手肘抵在膝盖上,右手托着脑袋,歪头看她,“特意赶回来的,就没点感动?”
二十六。
舒杳就只插了六根蜡烛,全部点燃后,她右手攥着打火机,火口还在微微发烫,刺激着她的手指,她低声嘟囔:“没有。”
沉野哼笑一声,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小白眼狼。”
耳朵好像在发热,幸好头发垂着遮住了,不然估计又要被他笑话,舒杳暗戳戳想。
“许个愿吧。”沉野的话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他起身关了灯,会客室里立刻陷入黑暗,蛋糕上的几缕火苗跳动着,些微光亮后是舒杳沉静的脸庞。
她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许得格外认真。
沉野没有问她许了什么愿望。
等她吹灭蜡烛,睁开眼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个黑色的礼物盒。
舒杳惊喜抬眸,听到他说:“打开看看?”
里面是一个不知道什么材质制作的狗狗摆件,狗狗仰着头,大概十二三厘米高的样子,白色的身体,黄色的耳朵,看起来和小饼干有七八分相似。
“谢谢,这是照着小饼干做的?”舒杳拿起来摸了摸,好奇地问。
“也不算。”
沉野模棱两可地回答完,把蜡烛拔掉,修长的五指握着刀,小心翼翼地切开蛋糕,就像在对待一件艺术品般赏心悦目。
不知道他是在哪儿订的蛋糕,连配的碟都不是一般蛋糕店里那种泡沫或塑料的,而是陶瓷做的。
瓷碟上装了满满一大块,舒杳伸手接过的时候,脸颊上突然感觉到一点暖意。
她吓了一跳,手一抖,手里的蛋糕本就摇摇欲坠,上面部分的奶油直接倾倒,掉在了他的裤子上。
准确来讲,是正中□□。
“……”
舒杳摸了摸刚才被他触碰的地方,摸到一点奶油,这才意识到刚才应该是他的手指,而不是……
“想什么呢?”
“不、不好意思。”舒杳赶紧从包里翻出纸巾想帮他擦,但一看地方,又只能把纸巾丢给他,“你自己擦擦吧。”
“还真会找地方。”沉野拿着纸巾把蛋糕处理了,但黑色的西装裤上,残留的白色奶油还是异常明显。
这走出去,任谁看到了都会多看两眼。
或者偷拍一张发条微博说在路上遇到变态了。
“额。”舒杳想了想,提议道,“你上次的睡衣还在,要不你先去换上,就是你这西装,是不是不能水洗啊?不能的话,我明早出去帮你买套衣服。”
“行。”
蛋糕并没有吃多少,俩人回了卧室。
舒杳从房间衣柜里翻出睡衣,给他递进洗手间。
沉野也不客气,顺便洗了个澡,过了大概二十分钟才出来。
黑色的睡衣勾勒着颀长劲瘦的身材,胸口的两颗扣子没扣上,隐隐可见流畅的锁骨线条,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沐浴露香气。
他的头发半湿着,额头碎发凌乱,却丝毫不显狼狈,反而多了几分不羁和随性。
不知道为什么,之前俩人共处一室很多次,这幅帅哥出浴的场面,她也见过很多次,每次都可以说是心如止水,但此刻,她却没忍住,趁他吹头发的时候,偷偷往他锁骨处瞟了一眼。
他好像没发现。
靠坐在床头的舒杳假装在看手机,视线微微上移,再瞟一眼白皙的胸口。
沉野关掉吹风机,靠在桌上,一条腿抵着地,一条腿屈起,双手反撑在后,就这么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胸口的衣料因他的动作,更往两侧扯开了些。
舒杳眨眨眼:“你头发还没干,不吹了吗?”
“等会儿。“沉野勾着一抹笑,漫不经心道,“你先看。”
舒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