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中的yan光透过玻璃窗,照s在地板上,将房间照得暖洋洋的。
赖令瑜睁开惺忪的睡眼,只觉得浑身累得要命。
身t的各个感官仿佛还沉浸在梦中的x1ngsh1一样。
他们从浴室做到盥洗台,再到床上、沙发上。直到醒来的前一刻,她仍在和邢厉yan抵si缠绵。
有生以来第一个春梦,竟然这么疯狂。
赖令瑜羞臊地躲进被窝,依旧在无法自控地回忆着梦中的一切。
无论她如何求饶,邢厉yan都不为所动,甚至每当她有拒绝或退缩的念头时,都像被他看透似的,桎梏得更紧入得更狠……
脸上火辣辣的。想着想着,她忽然生出了“那样的za好像很爽”的想法。
回过神赶紧驱散那种匪夷所思的错觉,她穿戴整齐下了楼。
赖令瑜睡醒已经时近中午,家里只剩自己就打算随便弄些吃的。
蔬菜洗好放上砧板,邢厉yan的电话在这时打了进来。
接过电话后,赖令瑜把蔬菜重新放回冰箱,站在客厅的落地窗朝外望,看见了熟悉的车子正停在门口。
唇角不自觉g起,赖令瑜立刻脱下围裙,拎上包包和手机出了门。
难得邢厉yan今日没穿正装。站在车旁张开怀抱,宠溺地望向她时,像个温暖的大男孩。
他轻声说:“过来。”
回过神,她已经被男人紧紧拥在了怀中。
嗅着熟悉的冷香,赖令瑜抱住他,头埋得更深。
以赖令瑜的身高堪堪达到邢厉yanx口。他微微低头,下颌缓缓在她头顶轻蹭。
“我很想你。”
他这样说。
回到车内,邢厉yan帮她系安全带时手指摩挲着她有些烫的脸颊,喉咙滚出一声轻笑,“怎么脸红了。”
经他这样一提,赖令瑜脸颊更是滚烫。她侧头躲掉男人的手,揪着包包上的兔子装饰品,小声嘟囔:“今天没穿西装?”
“嗯。还要回去换套衣服。要辛苦你陪我去趟公司了。”邢厉yan说着坐回到驾驶位。
她倒是不介意。
“你昨晚睡得还好吗?”
“还不错。”邢厉yan回答完又笑起来,像很久以前那样,伸手捏捏她的脸蛋,“昨晚梦到我了吗?”
“没……”赖令瑜矢口否认,可对上他戏谑的目光,又心虚地垂下眼帘。
总不能坦白她不仅梦到了,还是个春梦吧!这也太尴尬了!
赖令瑜暗忖,决定结束话题。
“你安心开车吧!”
邢厉yan笑而不语。
上次来红林山庄是晚上,赖令瑜没能看清这里的全貌。
早就听闻红林山庄有市无价,今日一见,当真大开眼界。
红林山庄的建筑风格跟其他高档别墅区有些不同,整t显得更加低调内敛、大气恢宏。
此时她透过车窗朝外望,发觉整座山庄占地极广。
远山近树。空气中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使得整座山庄都变得神秘起来。
而最为x1引赖令瑜视线的就是这片郁郁葱葱之间有一栋别墅。
虽然还隔着一段距离,但从屋顶和窗户玻璃仍能感受到一gu浓厚的古韵。
“你对这些身外之物向来不感兴趣,怎么会突发奇想盘下这里?”
她从美景中ch0u回视线,扭头看向邢厉yan。
“离的近。”邢厉yanch0u空看她一眼,眸中闪过向往,“也是我们未来的家。”
赖令瑜心跳停了一拍。霎时间,她的双颊绯红一片,低头盯着自己绞在一起的手指,半晌没能找回自己的声音。
这算不算求婚?
等两人到了大厅,赖令瑜仍有些神游天外。
她坐到沙发,说道:“你去换衣服吧,我在外面等你。”
邢厉yan点点头,往二楼衣帽间方向走。
目送他消失在楼梯口,赖令瑜才收回视线,低头看向自己脚尖。
在客厅里等了十多分钟,听见楼上传来声音,她便起身迎上去。
邢厉yan换了一件浅灰se的衬衫配黑se西k,袖子挽至手肘处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
赖令瑜看他从楼梯上下来,微愣。
以往他都穿深se系的西装,很少会选择浅se,因为他给人的感觉太严肃沉稳了。
而现在这身衣服使他显得年轻了几岁,整个人看起来更加jg神奕奕。
赖令瑜忽然有点儿紧张,忍不住咬唇偷瞄他。
注意到她的视线,邢厉yan眼眸微眯,迈步朝她靠近。
她本能地退后两步,仰起脸看他,“怎、怎么啦?”
男人嘴角噙笑,俯首凑到她耳旁,“想吻你。”
赖令瑜瞪大双眼,“你……”
话戛然而止。男人已经亲吻下来,堵住她的唇瓣。
她的双手抵在男人x膛,却不敢用力推拒。邢厉yan顺势搂紧她,吮吻着她的唇舌。
缠绵悱恻地亲吻持续了半晌才结束。
赖令瑜清丽的脸上浮出红晕,喘着急促的呼x1软在男人怀中。
邢厉yan抬手摩挲着她粉neng的嘴唇,声音暗哑,“三天。”
这两个字包含的意思赖令瑜自然懂。她含羞低下头,轻轻应声:“唔……”
赖令瑜的反应取悦了邢厉yan,他轻笑出声,拉着她出了门。
夏日炎炎,即便车上开了冷气,赖令瑜仍觉得有些心热。
她略显局促地坐在副驾驶,双手放在膝盖,低着头一言不发。
脑海中情不自禁幻想着两人的婚后生活。
透过车窗的反s,邢厉yan能依稀看见她的神se,不过他很快移开了目光,嘴角的笑意却更浓了。
赖令瑜觉察到男人的笑意,悄悄侧头,恰巧撞上他含笑的眼睛。
那是一种可以将冰雪融化的柔和。
她的心猛地一跳,整个人都呆愣愣的,看上去竟有些傻气。
“再这样盯着我,可能就去不成公司了。”
邢厉yan低沉沙哑的嗓音贴着耳边响起,等赖令瑜回神时,他已经重新坐了回去。
车里一片寂静却充斥着令人浮躁的气息。赖令瑜慌张地移开视线,却无意中瞥见车载电台播放的广告。
《邢氏集团前任总裁——邢伯渊,宣布即将再婚!》
“邢伯渊,再婚?”赖令瑜喃喃念着这几个字。
邢厉yan转动方向盘拐出山庄,解释说:“嗯,回去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
赖令瑜诧异地看着他,“是他的初恋吗?”
“不是。”邢厉yan嗤笑一声,专注看着路况,“事情没那么简单。到公司再和你细说,现在先去吃饭。”
睿森,总裁办公室。
当赖令瑜翻看邢厉yan递给她的资料时,一眼就认出了照片上和白岚一模一样的脸。
她明白邢厉yan这些天为什么忙成那样了。
“白姨?”
“不是。她叫钟莹,和白家没关系。”
要不是邢厉yan否认,她几乎认为是白岚重生了。
不论是样貌还是照片呈现出来的神韵都和白岚如出一辙。
虽然她知道邢厉yan遇到什么事情都会慎重处理,可她仍有些不放心,毕竟白岚的事对他影响很大。
赖令瑜放下一沓资料,蹙眉看向邢厉yan,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厉yan,这世上不存在样貌神韵都如出一辙的人,如果有……”
“你放心。”邢厉yan靠着办公桌,长臂一伸揽她进怀,“钟莹只是钟莹。不论多么相似,都不会是她。我已经派人去查了,用不了多久就会有结果。”
邢家十年来始终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如今这个叫钟莹的nv人是要搅起一番风浪了。
赖令瑜放松身t靠在邢厉yan怀中,陷入了自己的思绪。
当年邢伯渊背弃誓言,抛妻弃子,不顾邢白两家的脸面就为了和初恋益文舒在一起,如今又要为那个和白岚容貌相似的nv人,让过去的一切在益文舒身上重演。
简直可笑至极。
“将白姨害成那样,如今这番惺惺作态,他又装给谁看呢。”说到这里,她抬头看着邢厉yan,一脸心疼,“你不是他的儿子该多好。”
“钟莹已经怀孕了。”说着,邢厉yan眼中闪过嘲讽,“自我接手公司,邢伯渊一直想再要个孩子,可益文舒的肚子始终没有动静。为了这个孩子,他会想尽办法和钟莹结婚。”
说到这里,赖令瑜有些不解。
“为什么这么多年,他都没和益文舒结婚?”
“老爷子不同意。”
邢老爷子讲话有权威,更是个刚正不阿、帮理不帮亲的人。
赖令瑜点点头,脑中忽然闪过什么。她一把抓住邢厉yan,声音都变得紧张起来,“他是想利用这孩子分gu份出去!”
她能想到这一层,邢厉yan自然也能想到。
作为邢伯渊的儿子,恐怕没人b他更了解自己的父亲。
若有人告诉邢厉yan,他父亲这是良心发现,对白岚心生愧疚,可惜斯人已逝,才会被钟莹迷得鬼迷心窍着了她的道儿。
他怕是会觉得那人脑子有病。
见邢厉yan没有否认,赖令瑜怒不可遏,恨不得冲到邢伯渊面前大骂一通。
邢氏集团虽是邢厉yan从邢伯渊手里夺过来的,可那也是邢家老爷子授意的。
自白岚出事后,邢氏集团在邢伯渊手中一直都在走下坡路,眼瞅着邢家基业即将毁于一旦,邢老爷子才会赶鸭子上架,把大权交给了自己孙子。
况且,现在的睿森早已不是以前的邢氏集团了。
自邢厉yan接手的那天起,他就只留了出生时老爷子送他的gu份,将其他gu份全部拱手赔给了白家。
之后邢厉yan卖掉自己手里的gu份,这才成立了睿森。
如今邢伯渊有什么资格觊觎睿森。
她叹口气,转身搂住邢厉yan脖子,“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不管发生什么,也都会陪你一同面对。
箍在腰间的手臂收紧,邢厉yan将头埋进她的颈窝,喟叹一声,“令瑜,幸好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