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六、七年前吧!那时,姑姑也快上小学了,nn不肯让姑姑像我一样当环游世界的自学生,但他们二老也有年纪了,所以爷爷只好把活泼的姑姑托给我们家照顾,爷爷也把他的银楼给我父亲经营。之後,我们搬到爷爷的这幢花园洋房,得知隔壁关太太的娘家有许多产业,其中有一间银楼她带到关家来交给关先生经营。我父亲便去向关先生协商,把两家银楼合并,名称便取两家银楼原本的名称其中一字,便叫「文关铺」。关太太不服气,y是不肯让银楼合并,银楼合作就失败了。之後,我父亲把银楼名称改回文家银楼继续经营,而关家的银楼後来周转不良而倒闭。关太太坚决认为是我们文家银楼抢了他们的生意,从此对我们家心怀怨恨,表面上虽不动声se,有时还会笑脸迎人。但背地里却不知已说了多少坏话。
姑姑说完,我呆了许久,才道:「所以这玉玺是小央他们的?」
姑姑思索了一下:「应该是这样没错,但不知关纪央他为何会有?」
姑姑说到此处,向我看了一眼,以询问的眼神望着我。我突然想通了一些事:「该不会小央他…他把家里的玉玺拿来和我们家的凑成一对?又或是他想拿来当文定……」
说到这里,我已满脸红晕。姑姑笑道:「小照啊,从前的侠nv风度到哪啦?一认识他整个人都变了,真是英雄气短,儿nv情长啊!」
我怒道:「姑姑,休得非议!」
姑姑依然故我:「非议?我说实话呀!唉,这年头,说实话都会被人骂!」
我实在按捺不住心中怒火,愤愤的穿起鞋子,拉开yan台的纱门走出去。将yan台门反锁,一个人倚在栏杆旁,抬头望着皎洁的月亮,抱着一颗紊乱的心,忍不住深深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身後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姑娘为何在这长嗟短叹?」
我一惊,转过头去,只见小央负着双手站在那里,也在仰望天空。我奇道:「你怎麽会在这里?」
他笑着,以调戏的口吻说:「想你想的发慌,就到你闺房外瞧瞧。」
我道:「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别这般油腔滑调的。」
他这才正经了些:「你…有捡到一块玉玺吗?」我笑说:「那玉玺很重要吧!你随便乱丢。差点就给我扔了,」
小央问:「你知道你父亲那里也有一个玉玺吗?」
我好奇他为何有此一问:「方才尚知,怎麽了吗?」
他道:「没有什麽,我只是要告诉你,这两块玉玺上头的雕刻不一样。」
我疑惑的道:「不一样?怎麽个不一样法?」
小央说:「我家这块关字刻得b较大,你家的则是相反。」
我笑说:「这算哪门子不一样?只不过是字t差异罢了。」他补充着:「玉玺上雕刻的图形也不一样。」
我道:「是吗?我看你家那块上头刻的是牡丹。」
小央说:「我家的确是牡丹花不错,你家则刻着一幅图。」
「一幅图?」我好奇的问。小央肯定的道:「没错,是一幅慈母图。」
我打趣他:「该加一句临行密密缝?」
小央嗔道:「照,怎麽换你变得这般不正经?」
我忙道:「对不起啦!不过这慈母图有什麽古怪,让您大驾光临寒舍?」
小央一脸的无可奈何:「你不知道,我妈到现在还是坚信银楼倒掉是你家造成的,想起你家玉玺的雕刻,觉得这慈母图很是诡异,要我偷偷掉包这两块玉玺,她要好好研究研究那图。」
我不禁为小央母亲感到一丝悲哀:「她老人家心眼怎的如此狭小?都过那麽久了,她还是这麽放不下。」
小央也叹:「就是说啊,我妈未免太超过了。」
我们沉y不语。过了一会儿,我才说:「无论如何,你母亲拿定我们家的玉玺了,不如我帮你取得玉玺,让你拿给母亲怎麽样?」
小央大惊失se:「这事可不是开玩笑的!」我道:「不会怎样的,我只要从爸妈那里套点话出来就行了。」小央摇头:「那怎麽行?这样未免太草率了,这事得从长计议。」
我见他这副德行,不禁有点愤怒:「看你这样子,算什麽男子汉大丈夫?只会当缩头乌gui,这样怎麽成大事?」
他听得我这样说,态度陡然转变:「这方法我也是有想过,只是我於心不忍。」
我问:「怎麽会於心不忍?」
他苦笑:「我不忍心看到你为了一件毫不相g的事、一个跟自己毫无关联的人去做这种欺师灭祖的事。」
见他对我如此深情,我不禁大是感动:「没有欺师灭祖那样夸张,况且,这事怎能算是与我毫不相g?你也不是跟我毫无……」说到这里,他已紧紧的搂住了我,激动的说:「照,谢谢你,谢谢……」
我轻拍着他的背,安慰着他:「事情我帮你办了就是,你不须顾虑太多。」他这才镇定了些。
我转过身去,沏了一壶碧螺春,拉着小央坐下,静静的欣赏月se、品茗。他握着我的手:「若是能多一点这样的时光,即便牺牲一切我都愿意。」说着,又端起茶盏啜饮一口,赞道:「好茶!」
我望着他笑:「你这般模样,像诗仙李白似的。」他笑回:「诗仙可不敢当,不过我可以混个诗侠之名玩玩。」
我笑着甩开他的手:「别闹啦,谈正经事要紧。」
他这才专心了起来:「认真来讲,你的方法可行x很高,不过风险太高了,有没有其它可行的方法?」
见他又变回畏畏缩缩的样子,就算我涵养再好也不免恼怒:「小央,你在说什麽?你难道都不知道我是因为什麽才这样做的吗?」我愈说愈激动,站起身来,手直指着他质问。
小央也站了起来,语带怒意:「没错,我的确不懂你为什麽要冒这样大的险?这样对你又有何益?」
我走向他,轻轻的靠在他的x口:「就因为是你的事,所以我才要拼了命的去完成,无论用什麽方法。」
他叹着气,不解的问:「唉,照,你何苦如此?」
我仰着头看他,嘴角露出一丝浅笑:「难道你不知道我为了你可以付出一切,即便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说完,突然被几滴水滴在脸上,仔细一看,小央的眼角竟有闪闪泪光。我忙为他拭去泪水:「小央,你…你还好吧?」
他抬起头望着天:「照,你…你真的…真的…」我道:「你到底怎麽了?为什麽说话这样颠三倒四─」话没说完,他一把将我拥在怀中,低声道:「照,你这一个月来,真的有把我放在心上吗?」
我先是一愣,不明白他为什麽要问这个问题。小央继续追问:「回答我,你,真的有把我放在心上吗?」我这才道:「我不是已经不放开你了吗?还问这些做什麽?」
他依然看着天空,但神情却从一开始的激动、不安,转变为宁静、祥和的面孔。只听得他道:「照,你知道吗?我这辈子最珍惜的是生命;最放不下的,是你啊!」
他说这话时,脸上不时洋溢着快乐的笑容。我再也按捺不住内心激动,踮起脚,轻轻的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他也在我额头上吻了一吻,搂着我的腰,笑着说:「照,如果我们能再过一次这样的晚上,你想,应该是什麽样的景况?」
我靠在他的肩头上,甜甜的笑着:「只有两种可能。」
他显然懂了我的意思:「看来英雄所见略同,我们闭着眼睛,在手中写下自己的答案。」我开玩笑的说:「你看太多啦?」
他对我笑了一笑,便闭上了眼,在他手上写字,我也照做了。写完後,张开双眼,我手上的是「我嫁给你」,小央手上的是「我娶了你」。我们俩相视而笑,又拿起茶盏大口喝下,异口同声的说:「好茶!」
我和他又坐下喝了几盏茶,东拉西扯的谈天说地,一直不感到疲倦。我劝他早点回家,他却还有些依依不舍:「再聊一下也不要紧的。」我只得顺了他。
想不到,老天真的会忌妒人,居然在这时下起了大雨。他急急忙忙的站了起来,踩上栏杆,回头向我道:「晚安,照。这还给你啦!」说完,朝我丢来一包袱的东西,便跳入雨雾中,不见了踪迹。
我打开包袱,里头是一件折好的长衫,正是我下午借给他穿的。拿起来闻了闻,隐隐约约还感觉得到有他的气息,我紧紧拥住了长衫,深怕掉了。
回头看看yan台的那张咖啡桌,还有那两杯没喝完的碧螺春。我拿起小央的那杯,将它靠在脸颊上,感受他手心的余温。那一刻起,我知道,自己今世今生,下定决心跟了他。
我静静的站在yan台,让微风悄悄拂过脸颊,让雨点恣意洒在身上,让月光带走我紊乱的心。
突然,yan台门「喀啦」一声被打开了,我慢慢转过头去,见姑姑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道:「你在g嘛呀?为甚麽整夜待在这里没进来?」
我正要开口,姑姑又说:「小照,你又半夜喝茶了,还一次喝这麽一大壶,天啊!这是上好的碧螺春哪!小照啊,是不是有人来啊?」
我撇过了头去,只回了她淡淡的二字:「没有。」
姑姑笑着:「怎麽没有?分明就有,这碧螺春你自己平时都舍不得喝,只有在客人来访的时候才会拿出来泡。说,是不是有稀客在半夜来访啊?」
我默默不语,姑姑便继续b问:「是不是关纪央那家伙?」我怒道:「什麽是那家伙?你说话可以有点分寸吗?」
姑姑逮到机会就不放过:「看吧,就说是他,他来过了吧!你们俩半夜偷偷00鬼鬼祟祟的在g嘛?」
见事迹败露,我也只得认了:「没有什麽,讨论一下玉玺的事而已。」
「如果只是这样,为甚麽不直接说?还这样拖泥带水的。」姑姑继续质问。
「没什麽,你去睡吧。」我淡淡的回答她。
「不行」姑姑倔强的说:「我一定要知道你们刚刚在g嘛!」
我依然浅浅的说:「真的没什麽,不必追问了。别着凉了,进去吧。」
姑姑一拉椅子坐了下来,一脸的好奇:「讨论些什麽?说来听听。」
禁不住姑姑再三追问,我把刚才和小央讨论的事情全告诉了她。当然,避开了那「过度亲热」的部分。
她听完後,不禁感叹:「玉玺事件难不成又要重出江湖了?」
我没有什麽话好说,因为我已经被卷入事件当中了。
过了片刻,姑姑欠了欠身子:「所以小照,你真的是要帮关纪央吗?」
我点头:「当然,答应了人家的事还能不帮吗?」
她叹了口气:「小照,不是姑姑要拦着你,只是这件事情实在不适合你卷入,大人的恩恩怨怨,不该由你们小孩来处理。」
「我知道」我向她说:「可是我知道,如果不帮这个忙,我会後悔一辈子。」
「你是给谁下了蛊啊?」姑姑见我仍「执迷不悟」,心里有些愤怒:「为什麽你去上个学也会变成这样?嫂嫂真不该让你去学校的。」
「不,我很肯定我没有给人下蛊」我站起身来,缓缓的向姑姑道:「只是我有一种非帮这个忙不可的……」话没说完,左脸颊上re1a辣的一阵疼,是姑姑赏我的巴掌。
她狠狠的指着我骂:「是我们家名誉重要还是姓关的那小子重要?你心里还有是非对错的观念吗?」
「我真ga0不懂,为什麽你只是去个学校,你就可以把自己ga0成这样?」
「那姓关的小子,当真有那麽好?」
「为什麽你要这样si心踏地的护着他?我不懂?」
是,姑姑,我不懂,不明白。我只是觉得,如果每个人生命中注定有一个要守护着的东西,我想,我的那东西,就是他,关纪央。
这时,我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听平时和气的姑姑对我的指责。我知道,她没有要骂我的意思,只是要让我清醒。
可是,这件事情,我还是坚决要做。
对不起,姑姑,我没有回心转意。
我,决定要赌一把──为了这件本来与我毫不相g的事。
抱歉了,姑姑。
姑姑突然止住了话,抬头向我看来,见我意志坚决,忍不住叹道:「ai情,真伟大。」
这几个字灌入我耳中,我不禁想:
我对他的感情,这样就是ai吗?
这,难道就是ai情?
我,ai上他了吗?
这个念头一闪过,我立刻狠狠的摇了摇头:不会的,这不是ai。
可是,每个证据都指出:我,分明是ai上他了!
不、会、吧!
我,不会真的ai上他了吧?
姑姑看我愣愣的站着,伸手在我面前挥了挥,我这才反应过来。姑姑撂下狠话:「你要是再执迷不悟试试看!看我怎麽跟哥哥嫂嫂他们说!」
我挥着手,笑着:「说吧!去说吧!也不是什麽见不得人的事。」
「小照!」姑姑急的直顿脚:「你这是怎样?为什麽要这样?都不听我的话了!」
「姑姑,我想,是时候,该来不听你的话了。」
今天,我本想在晚上开始我的「夺玉行动」,无奈表妹温舒书正好来电。她正在毕业旅行,打来是为了要帮一位朋友问一些问题。这又是另一个故事,事情经过纪录在〈听谷底的声音〉书中。
挂掉电话,我心中感到十分两难。我已经答应了小央会帮他处理玉玺的事,现在又答应帮舒书的同学研究事情,ga0得我心烦意乱。
姑姑显然发现了我的难处:「看吧!就叫你别去惹玉玺的事情,你偏不听,还y要去帮。现在可好啦!你要先帮舒书的同学还是关纪央?」
我摇摇头:「这两件事都很重要,我既然都答应人家了,理当尽心尽力的完成,不论顺序。」
「好歹你也是先答应关纪央的事情,该先帮他吧?」姑姑依然坚持「先来後到」的原则。
「那舒书同学呢?总不能完全不管,毕竟人家是因为相信我们的实力才来求助的。」我看着姑姑,尽量以冷静的声音和她g0u通:「所以,这两件事情必须同时进行。」
「但是,舒书她们毕业旅行只有三天,也只住两晚,旅行结束之後,你要怎麽继续帮她们?」姑姑又找了个藉口。
我用指节轻轻敲了敲姑姑的额头:「姑姑,你忘啦?我这个寒假要去二姨家住呢!正好可以和舒书讨论。而且,只要情况允许,舒书绝对可以约到她们那群si党的。」
「随便你,反正把自己ga0得一身麻烦事的人是你,不是我。」姑姑说着便走出了房间。
看着她的背影,我不禁暗暗好笑。姑姑,我本来就没有要你处理这些事啊!
今天的行动被迫取消,我早早就睡了。因为我知道,打明天开始,我可要更忙了。
一早,我从床上爬起,就看见yan台上绑着一条缎带。将缎带解下,上头隐隐约约写着几个字:「照,事出突然,放学後,两家围墙旁见面」
一看字条,我不禁要昏了过去。我们明明在同一间学校,甚至在同一班级里上课,他何必要用这样的方法告诉我消息?人家说「nv人心,海底针」,我看男人的心也不惶多让。
转过身进了屋内,姑姑已经醒来:「出去做早c啊?怎麽那麽快?」
我把缎带给她看:「喏,你看这个,小央留的。」
「关纪央?」姑姑诧异的接过缎带:「我们不是在同一班吗?为什麽他非得要用留字条的方式告诉你消息啊?」
我耸耸肩:「不知道。」突然,看见姑姑拿着缎带的手紧了一紧。
「缎带有什麽不对劲吗?」我问。「拿打火机来。」姑姑说:「我怀疑这关纪央ga0鬼。」
依言拿过了打火机,姑姑轻轻的点了火,往缎带一碰。缎带立刻烧成了火球。她快步跑向yan台,把缎带按在盆栽里灭了火。
「紧急,我母亲发现我找你帮忙了,不妙。」
缎带里藏了一片塑胶布,上头草草写着这几个字。
「完了,纪主任会来找我们麻烦。」姑姑忧心的说。
「谁是纪主任?」我问。
「进来学校也有一个多月了,你不知道训导主任就是关纪央他母亲纪筱穆?」姑姑一脸惊讶。
「训导主任?不会吧!」我着实吃了一惊。
「是啊!而且啊,这纪主任还是出了名的ai记仇,所以啊,全校一百多个老师没一个敢动她的。」姑姑压低了声音,彷佛在说什麽见不得人的事:「所以,我才不想要你去惹这个麻烦啊!」
「不好!这样小央会不会有危险?」我着急的说。
姑姑搔搔头:「纪主任应该不至於那样狠心,连自己的儿子也要记仇吧?」
「我决定了。」我一拍桌坐下:「姑姑,不如我装病,让我妈帮我请假,然後去帮小央!」
「你这笨蛋,嫂嫂阅人无数,一看就知道你骗她。而且期中考要到了,你不怕考不好?」姑姑虽没有强烈拒绝,可那语气一听就知道她要劝我打退堂鼓。
「可是……」「没有什麽好可是的,快准备去上学吧!真是,最近跟你这丫头说什麽都不听,你吃错什麽药了?」
「没有吃错药」我笑着看向她:「是我那消失的侠nv风度又回来了。」
过几天是期中考周,大家手不释卷的读书,除了我。
「小照,明天的自然考试你有准备吗?」姑姑放下课本,转过头来问。「听说老师这次出的题目很难呢!」
「我已经复习完了,姑姑专心读书吧。」我随口应道。
姑姑走到我书桌边看着我:「你还在想前天的事情吗?那姓关的家伙命y的很啦,尽管放心,他会没事的。」
「你要我怎麽相信纪主任?」我哭丧着脸:「小央也两天没来上学了,方老师说是请病假,可是我不相信!」
「我知道纪主任难以让人相信。但我们只有先相信,才有办法厘清事实。」姑姑一脸淡定的说。
「可是……算了,跟你说你也不会懂的。」我无奈的叹气。
前天
在我对姑姑说出「我的侠nv风度回来了」这句话之後,姑姑连翻了好几个白眼,教训了我几句之後,就冷冷的出门了。
如果说世界上真的有巧合,那我未免也太巧了。在我要去请母亲帮我请假时,耳朵一向很灵的我听见了一阵刺耳的吵闹声。
我仔细一听,声音是从关家的方向传来的,一探头出去,可真不得了。关母,也就是纪主任,拿着一支扫把追赶着小央,嘴里还不断喊着「我打si你,我打si你这个不孝子!」
我二话不说,从二楼yan台跳下。落地後连站都还没站稳,就抄起一旁的竹扫帚,一跃跃过了两家之间的墙头。
翻过墙後,才看到小央给纪主任按在草地上猛打。我赶紧快步向前阻挡了纪主任的行为。「你是谁?」纪主任一看见我,劈头就问。
我不回答她,只浅浅的说:「纪主任,你应该知道如果把人给打si了,会有怎样的下场吧?」
纪主任冷冷的道:「我需要你管吗?丫头还不去上学?快走开!」说完挥着扫把要赶我走。
「不行,我不能走。」我向纪主任微微一笑:「既然给我看到了,这件事情我就非管不可。」
给母亲打得遍t鳞伤的小央一面喘气一面说:「照,这儿没有你的事,快走开…快走…」
「照?哼!给我找到你了,这个姓文的狐狸jg!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来g引我儿子!我今天不把你打si,难消我心头之恨!」纪主任一面说,还抓起扫把向我挥来。
当扫把将要打到我头上时,一颗小石子弹了过来,把纪主任的扫把打飞了。
「要动我侄nv,先处理我再说!」银铃般好听的声音从我後头传来。是我大姑姑文儒欣。
「姑姑!」我惊讶的向姑姑一笑。
姑姑浅浅的笑了一下:「小照,等会听我指令!自己小心点,我们要对付的不是等闲之辈。」
「收到!」
「反了反了!这里是谁家,容得你们这样胡闹?若依、若伶!给我过来!」纪主任动了怒,转头向屋子大喊。
「来了!妈,有什麽事?」两个看起来十四、五岁的nv子从屋里跑出。
「把这两个不速之客赶走!看了就心烦!」纪主任喝着。「是!」两个nv子一起快步往我们这边走来。
「不!大姊、二姐,别听她的话!再这样下去,我会给妈活活打si的!她们是来救我的,没有恶意。」小央拼着全身力气,喊出了这几句话。
关若依和关若伶顿时停下了脚步,互看了一眼,又看了纪主任和小央,再看了看我和姑姑,最後转过身去:「对不起,妈,这件事情孩儿无法帮你办。」
纪主任气急败坏:「为甚麽?难不成连你们也要忤逆我?」
「孩儿不敢!但是这件事情做了有违孩儿的良心,所以孩儿做不得。」这对姐妹花还真挺自己的弟弟啊……但我相信,如果纪主任就这样打退堂鼓,那她也不叫纪筱穆了。
果不其然,纪主任冷笑了几声:「哼哼,翅膀长y了就想飞是不是?告诉你们,想走的话尽管走,反正养你们这些只会吃不会工作的米虫也没有用!」那大姐你g嘛生他们……一句话说的两人站在那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