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粤就转移话题，看了看四周，问道：“这里是酒店？”
“没有，是慕北孑在这边的别墅。”
“哦，真好……”
说这话的时候，秦粤低头，似乎有些羡慕。
程生笙也不知道他在羡慕些什么，就问：“那你现在是……回酒店吗？还是要去哪里？”
这话真的是瞬间戳中秦粤的敏感点，他面色变了变，却还勉强笑着说：“回酒店吧，谢谢你们昨晚收留了我，不然我就要……”
顿了顿，他把即将要说出口的话给咽了回去，却也没有继续说。
笑得很难看。
程生笙实在看不下去了，叹了一口气，直接戳破了他的谎言，“韩先生早就回去了，你身上没有钱包也没有手机，你确定自己能回酒店住？”
秦粤就不说话了。
程生笙说：“好歹相识一场，你要是真有什么困难，说出来，我或许也可以帮帮你。”
其实他从来不是什么好心的人，就像昨晚，如果不是知道这人是秦粤，他根本不会多管闲事。
但他对秦粤似乎格外优待，大概……大概是因为秦粤的遭遇吧。
程生笙真的是太直接了，直接到秦粤根本编不出别的谎话，好像也没什么力气说谎了，沉默好一会儿后，他才说：“其实那天在洗手间里，我看到你了。”
“啊？”
转到这话题来，他有些尴尬啊。
秦粤又说：“那时候我摔在地上，看到了你的鞋，本来也不太确定是你，以为是巧合，但看你现在的态度，想来是已经知道了我和韩毅轩的关系吧？”
程生笙不知道摆什么表情好，只好说：“我没觉得你们这关系有什么不对的，只是你遇到了不合适的人，你别太在意。”
秦粤笑了笑，“我没在意，而且被你知道了，我还挺开心的。”
“为什么？”
分手吧（二）
“因为……”他眼神忽然变得黯淡了，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难过和失落，“我跟韩毅轩在一起也有七八年了，这一路走来，我都一直很忐忑，很不安，他从来没告诉过任何人关于我们的事情，他总说再等等再等等，好像有很多的无奈，但那些无奈都是我不能理解的……”
顿了顿，他又偏头看着程生笙说：“你能理解那种感受吗？就是你和一个人在一起了，你们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你为他失去了很多，你看着他身边围绕着很多朋友，出现了很多爱慕者，你却连一个像样的站在他身边的身份都没有，挺可笑的。”
程生笙能理解，但无法感同身受，毕竟刀不割在自己身上，永远不知道有多疼。
秦粤又笑了，他说：“算了，你还是别理解我了，你这样就挺好的，应该不会走上我这样的路。”
程生笙不是很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但他还是说道：“那你现在是……什么情况？”
秦粤耸肩，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还能怎么样啊，就是被甩了呗。”
程生笙蹙眉。
秦粤又说：“噢，也不对，也不算是被甩吧，他倒没有答应跟我分手，但是他要忙着回去处理他未婚妻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