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生笙惊讶地看着她，“诶哟，不装了？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装得柔柔软软，然后跟我道歉，说什么这一切都是误会吗？”
陈涵顿时被噎住。
按照正常情况来说，她的确应该这么做的。
既然栽赃陷害不成，而且那个工作人员也帮她顶替了一切，她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想办法跟程生笙和解，以博得慕北孑和慕家人的好感，这样一来既能破解外面的流言，也能让程生笙对她放下防备，更加方便她下次出手。
可偏偏她刚才情绪激动，一下子没能冷静下来，乍一看到程生笙，自然对他没好脸色。
死死盯着程生笙看了许久，陈涵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便努力控制好自己的表情，笑得有些僵硬，“原来是程先生啊，抱歉……我刚才跟我妹妹吵架了，一时情绪激动，没看清楚进来的是你，你别介意。”
这忍耐劲儿，的确挺厉害的……
程生笙笑着问道：“那不知道刚才陈小姐把我当成谁了？诶哟，这么凶，差点吓死我了……”
陈涵抓紧了拳头，努力憋住了所有的怨气和不满，笑得依旧很勉强，主动转移话题道：“程先生怎么来了？”
“没什么，陪朋友来做个检查，听说陈小姐没出院，就顺道来看看。”
陈涵看着程生笙毫不客气地在凳子上坐下，姿势还吊儿郎当的，什么礼物也没带来，脸上的笑还刺眼得很，拳头抓得更加厉害了。
她笑着问：“什么朋友？女朋友吗？”
程生笙就忽然凑近她，也笑着说：“你这话说得……你明知道我跟慕北孑才是一对儿，怎么可能有女朋友呢？”
陈涵的脸色立马就变了。
程生笙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了，甚至还带着几分嘲讽，说话也很不客气了，“我说陈小姐啊，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滋味……不好受吧？”
啧，也不过如此嘛（三）
陈涵脸色都开始铁青了，但她还是努力佯装出一副听不懂的样子，“程先生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程生笙把后背往后一靠，挨着椅子坐着，还翘起了二郎腿，“啧，瞧瞧你这恨不得一脚踹死我的表情……你真应该找面镜子看看自己的脸，哦，对了，我记起来好像慕北孑之前来看过你，对吧？”
陈涵直觉他接下来要说的话肯定是要刺激她，警惕道：“是又怎么样？”
程生笙忽然“噗嗤”一声笑了，“诶，陈小姐，你是不是没看过自己素颜的样子啊？你那几天不会就是顶着这张脸见的慕北孑吧？诶哟我的老天爷啊，你这化妆和没化妆真是两幅面孔啊，说真的，我要不是刚刚看到你妹妹是从这里走出去的，我刚不好意思进来，真怕自己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