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汐没有思考，也笑了，点了点头：“是的，我有疼爱我的师父，师兄，宗门长辈，有关系很好的朋友，还有……一直在我身后支持我的……”
“夜无尘？”不等顾清汐把话说完，梵音就先说出了夜无尘的名字。
显然，梵音也是认识夜无尘的。
顾清汐嗯了声。
“他也转世了，转世也依旧如此，挺好……”梵音的声音很轻。夜无尘一直守护在顾清汐的身边，无怨无悔，从未变过。
说完这句，梵音看向顾清汐，微笑道：“你能转世，真的很好……也很让我意外。”
“当初人魔大战，我陨落后，是我的徒儿们想尽办法让我转世的。”顾清汐轻声说着，“但是迄今为止，我只想起来我的四个徒弟。”
梵音听了顾清汐的话，眼中闪过一抹惊愕。
“人魔大战你陨落后……”梵音低低的重复顾清汐的话。
“是，我虽然没有想起来你是谁，但是感觉我们上古时期应该是朋友。”顾清汐微笑道。
“是……”梵音点头，轻笑出声，忽然伸出手，将自己手上的佛珠递到了顾清汐的面前。
顾清汐有些不解的看着梵音。
“这是万佛宗的圣物琦玉百瞳，希望你可以帮我送回万佛宗。”梵音双目清澈的看着顾清汐，眼神中有请求。
顾清汐想问他为何不自己送回去？难道就因为他以自身为阵眼布下结界来支撑海底深渊吗？既然他的阵法之术那样的高强，必然是可以更改阵眼，以其他东西来取代的。
为何要将他自己困在这里？
你以为的真相并非真相
是了，困在这里！
顾清汐的心中猛然一颤，似有所悟。
梵音与其说把自己化为阵眼守护这里，不如说他是把自己困在这里。
阵法术那样精妙的他，又怎么可能找不到其他东西做阵眼？
梵音看到顾清汐恍然的表情，苦笑了下：“即使你没有恢复记忆，依旧是那样的睿智。是的，我在这里，是赎罪。”
“赎罪？”顾清汐皱眉，不理解这个说法t。
“你以为你的陨落是因为人魔大战？是因为你和魔皇交手重伤后陨落？”梵音的脸色有些复杂的问道。
“难道不是？”顾清汐愣住。她以为的真相，难道不是真相？那自己陨落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但是她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梵音轻轻摇头，眼神中再次闪过一抹复杂，低声道：“还是等你自己找回记忆吧，你自然便懂我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