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身份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此人出道以来……未尝一败!
在李解身上,楚国人不是吃了一两回败仗,其中的心酸,不比别国少。
甚至连“负箭国士”这一笔账,有些楚国人也是把它算在了李解头上。
楚国的那位太后……终究还是自己人。
一反常态的加班,李解给外界传达出来的态度,就是要一波打到汉水去,打得楚国毫无还手之力。
淮中城的楚国人,但凡有点忧国忧民素质的,都是忙不迭地将这个情况传回国内。
就算国内在内斗,可至少提前知道李解打算大动干戈,也要先行布置一番。
内斗之时,即便国内各方势力互不相让,那至少把郢都迁走,以防万一吧。
国主少弱,强敌在外,这种内外交困的局面,让楚国有良心的精英们,都是揪心不已,不断地为自己的国家谋前途。
“木棉拿来充绒,倒也可以,就是怕水啊。”
最终充绒的东西,选择了木棉、羽毛和羊绒,三样东西混合之后,也能耐用一些。
“眼睛鼻子都好做的很。”
又忙了一天,整个淮中城,都有一种大战在即的气氛,淮水伯这么勤政加班,看来是相当的慎重啊。
伐楚一战,只怕是淮水伯出道以来的最强一战,不容有失!
鳄人们则是按部就班地训练,“白沙勇夫”倒是热血沸腾,训练的热情前所未有的高涨。
这一战,对别人来说,可能只是一战,但对他们来说,则是升迁的机会!
能不能把勇夫换成鳄人,就看这一战了!
哔!
“杀!”
哔!
“杀!”
日常的刺杀训练,吼声较之平常,更加的充满杀气。
平素从勇夫兵站路过的商人们,也头一次感觉,现在的白沙勇夫,和以前大不一样。
商人聚集的食肆之中,列国商人都是互相地碰头。
“淮水伯已经确定伐楚,征期在秋!”
“楚国内乱不休,汉东陵师不过四万,如何能抵挡鳄人、勇夫?”
“呵,如今勇夫扩编,新编义士分驻息、黄、弦、蔡,加上随、唐两国之师,只论兵力,不算蔡国,都有六万以上。楚国如何抗争?”
“若是求援于外国……”
“求援?找哪国求援?是秦国还是晋国?”
“如此说来,楚国方城各大夫,岂不是要召回郢都?”
“岂不是?实不相瞒,贱私自驻马城来,早就打探到消息,楚国方城各师,精锐几近抽调一空,留驻方城各处之披甲士,总计不会超过两千。”
“啊?!若是北方有敌来犯,方城如何抵挡?”
“何人能来?”
说话的人不屑地摇摇头,“卫郑交战,周师疲敝,北地并无大敌,可谓无忧。再者,若不抽调楚北陵师,如何抵挡淮中雄师?!”
人的名树的影,李解战无不胜且先不说,鳄人、勇夫在淮水两岸的战斗力,确确实实吓到了不少人。
夷虎人也好,荆蛮人也罢,楚国都没有太好的办法解决,一般都是很传统的威逼利诱,很少有涉及到基层的。
但是云轸甪和沙哈的配合,直接爆了这些蛮子的底层,把大量适龄人口都聚集到了一处,也就是居巢邑。
然后……搞大开发。
开辟耕地的同时,还疏通了水道,加上淮中城的技术援助,居巢邑的宜居程度,肉眼可见地增长。
若论账面人口的增加,居巢邑就是第一。
同时沙哈用了当年沙东北上探查盐城的老办法,大量组织了探险队,配合更加先进的工具,山区虽然道路崎岖,但并不影响通行。
只要能进入,就能排查是否有大股的荆蛮寨子在其中,只要有,就退出,然后组织伐木队,进行空前的滥砍乱伐项目。
白捡林场不说,在运输原木的过程中,还跟一些小型部落结下了友谊。
原因很朴素,因为这些小型部落,并没有对大型木材进行深加工的能力,所以房屋虽然建设在山中,却都是非常简陋的,勉强可以做到遮风避雨。
有了居巢邑探险队的技术支持,居住环境立刻大大改善。
和荆蛮、楚人比起来,居巢邑的探险队,显然就是圣人再世啊。
荆蛮和楚人还要掠夺他们这种几乎没有多少结余的穷逼,但居巢邑的探险队,还反过来帮助他们,这让很多山间小部落,哪怕明知道交流不易,也还是选择跟居巢邑进行接触。
为向导者比比皆是,这也是为什么居巢邑探险队,在以龙舒县为据点之后向外扩散,却比之前南下还要轻松的缘故。
甚至第一时间,连一条不知名的小河名字,都能标注出来叫“乌牛河”。
等双方接触越来越融洽,荆蛮大部也不得不化整为零,选择遁入大别山深处,想要依仗对大别山地形地貌的熟悉程度,来拖死居巢邑的探险队。
原本这种想法不可谓不正确,吴人擅长水战,原本就很熟悉沼泽地生存,这才让夷虎人吃瘪,但进入深山之后,吴人就没太好的办法。
只是淮中城逐渐有消息传到南方,说是李解已经准备好跟楚国狠狠地干上一场,这让原本还在观望的大别山小部落,都是立刻派出了使者,前往龙舒县、居巢邑两地求见两地长官。
使者们的态度就一个:sir!this w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