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你是在安慰我,但还是会相信你。从小到大,好像已经习惯了。”小好认真地看了看我。
“那时候,出道前,每个月都要小考。有一次我重感冒失声了,唱不了歌,你也是这样说,会好的,不要急,然后考试前一天居然真的好了。”
“还有出道舞台,我特别紧张,怕忘词。你带我背了一遍我的part,跟我说这个舞台结束就不只是花知夏了,是vow的花知夏了。”
“有一次吴奇和邹一阳吵架,吵得好凶,差点打起来,吴奇说不干了,我们解散吧。当时我很怕他们来真的,特别慌,想劝架又不敢,你说没事的,让他们自己掰扯清楚就好了,吵完就没事了。”
“知道我妈生病那天,你陪我回家,在医院旁边的招待所里,我说我不想做练习生了,你让我好好想想,不要冲动。后面我妈治疗的时候,你也总是对我说,别怕,都会好的。”
每说一件事,他就问我一遍记不记得,最后说:“哪怕天塌下来,只要你说一声没事,我就不会怕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小好伸展手臂,舒展了一下身体,“今天晚上好多星星啊。”
我也跟着抬头看:“毕竟到了夏天了。”
天穹好高、星月好远,看得见、摸不着。
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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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来了贺家兄弟是年上还是年下呢
“喂,你这……什么情况?”贺子衿向我走过来,“别吓我啊,我带你去那边坐会儿吧。”
贺子衿半拖半抱把我带回了宴会厅,我只觉得头好晕,眼前一阵阵发花,四肢麻痹使不上力气,整个世界都在摇晃。如果不是贺子衿在旁边,我大概已经躺在地上了。
“我给你去要点水吧。”贺子衿让我坐在沙发上,“你不会有什么病吧?别出了什么事儿,李沐到时候找我算账。”
李沐,李沐……这两个字像刀一样刺穿我的心脏,我弯下腰,用力捶打胸口,却不能让这种锥心的痛减去分毫。
一个服务生过来问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帮忙。我抓过他餐盘上的酒瓶,抬起手猛灌下去。
太痛了,每一次呼吸都是痛的,每一寸皮肤都好痛。越来越多人注意到我这里,投来或探究或好奇的目光。我什么都顾不上了,只希望酒精能赶快带我离开这个荒诞的世界……
醒过来的时候,视野里是赵宇的脸。他把我从沙发上拽起来,语气不善:“你最好是为了敬酒才喝成这样!”
——敬酒。我想起贺子衿口中的那些应酬、那些酒席,想到李沐不知道一个人挺过了多少个难熬的夜晚,被灌过多少酒,我的心又开始疯了一样抽痛起来。
我抡起拳头就砸向赵宇的脸。他猝不及防被我击中鼻子,整个人懵了一下,然后抹了一把流下来的鼻血,骂道:“你他妈发什么酒疯啊?看清楚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