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陆翰阳笑得和气，和她说起了之前的投资，他说慕长宁的想法和创意足够打动人心，这是他决定给予她资金的理由。
“我看好你的设计，将来等你取得了成就，我也期待我们有合作的一天。”
明显的几句冠冕堂皇的客气话，慕长宁一听就知道他们这一次会面应该快要结束了。
这一场对话的发生，慕长宁不明所以。
从集团大楼出来，慕长宁越想越乱，拿出手机给言琛打了一个电话。
“哈，我又不是神算子，那老爷子成精了，我怎么知道他想的什么？”言琛笑得随性。
“算了。”
慕长宁觉得自己也是病急乱投医，拿他当军师用习惯了。
言琛听到那边挂断
了电话，看着办公室的玻璃上收起笑意的脸，他转身背了过去。
这儿媳妇看来是相当顺眼，陆翰阳怕不是连孙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来不来
慕长宁晚上自己在宿舍呆了好久，蓝梦到了晚上才回来，说是今天遇见一个朋友，一起吃了顿饭。
慕长宁刚刚和员工开完线上会议，趁着蓝梦上洗手间的时候从她包里翻出了她给自己从商场带回的糖果。
“林牧久，他最近找你没有？”蓝梦走到桌边，拿了张纸巾擦手。
“找了两次。”慕长宁实说。
蓝梦坐在她旁边，试探性地看着她的脸色。
“你，是不是后悔了？”
慕长宁摇头。“没有。”
起码现在还没有。
她做事很绝。
她也知道优柔寡断造成的结果，要么是事与愿违，要么是两败俱伤，所以她狠了狠心，就连做朋友的机会都没留下。
“我太不近人情了，是不是？”慕长宁低着头，手里的糖都快被她捏化了。
“你现在是事业心女强人嘛，怎么能为爱情分心呢？”蓝梦摸摸她的头。“如果不想答应，就应该快刀斩乱麻，不然对两个人都是不公平的。”
两人正聊着，慕长宁的员工又给她打过来了电话商议工作，她立刻坐到了电脑前。
趁着这时候，蓝梦悄悄地跑到走廊里，打了一个电话。
“……我已经劝过她，但是她的心意很坚定，没有什么变化。”
林牧久沉寂了几秒。“感谢。”
“没关系。”蓝梦回应得很快。“她最近很累很忙，我之后会再找机会和她好好说的。”
“公司的事情需要帮助，她可以随时来找我。或者，我要不
要给她打电话问问……”
蓝梦的语气很抱歉。“她现在对你比较抗拒，你还是不要打扰她了，有什么事，我来替你转达。”
“……好吧。”林牧久说。
“谢谢你今天请我吃饭，我把钱转给你吧。”
“不用客气。”
“不，应该的。”
慕长宁刚刚结束会议，伸了个懒腰，就接到了陆展安的电话。
她猜他应该一整天都在花天酒地，不然自己下午给他的电话他怎么可能现在才看见。
瞥见蓝梦在洗手池旁刷牙洗脸，慕长宁回到自己床上接了电话。
“什么事？”
本来之前打电话确实是想和他询问一下今天陆翰阳的事情，但过了这么长时间慕长宁也没这个想法了，更何况听到电话里欢歌热聊的，陆展安现在应该也没心情和她讨论这些。
“我明天有时间休息，你来接我吧。”
“接你可以啊，直接上酒店，脱了衣服就干。”从陆展安的语气能听出来他说话时脸不红心不快。
慕长宁把被子攥成了花，虽然气恼，但还是低下了语气。“……哪有你这么说话的？”
陆展安没有管，只是一个劲地追问。“问你呢，行不行？”
“……”慕长宁实在是说不出什么好听的了，摒住呼吸回了一句。“行。”
陆展安没回她。
几秒钟后，手机里突然一下，传来了什么东西互砸的声音，很脆很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