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惹了他,言琛不再上前,拿起车钥匙就走了。
关门的声音慕长宁听清了,她也知道,言琛不会傻到为了她和陆展安作对,所以她大概是没指望了。
缓了半天,她颓然地站起。
“我能见我父亲了吗?
”
陆展安用阴冷的目光盯了她一阵。“我说了,你得把我哄高兴了。”
话音落下,他前走两步,拽过她,低身就扛在了肩上,然后如同扛麻袋一般带着上了楼。
慕长宁真当是低估陆展安了。
一晚上
一晚上,整整一个晚上。
慕长宁觉得她所在的不是在一间普通的卧房,而是烈火重重的炼狱,她眼前的也不是一个人,而是面目狰狞的猛鬼。
“你不是要立贞洁牌坊吗?那我就随你愿,但我有的是办法。”
这是她清醒时,陆展安和她说的唯一一句话。
他没有善待她的打算,力气一直重得让她流眼泪。
窗帘被拉上了,屋里面也没有开灯。
这样也好,慕长宁想要黑暗。
但陆展安不让。
慕长宁的记忆里有光亮,唯一的光亮,就是那个从不停歇的,闪着白光的摄像头。
那光亮不断游走在她的周围,就像是恶魔的眼睛,在窥探着一切。
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天亮了。
陆展安点了根烟。
慕长宁睁开被泪水泡得肿胀的眼睛,模糊的视线里,陆展安笑着,模样是那般的得意。
“陆展安。”
她大概是脑子不清楚了,叫他名字的时候,嘴角竟然带了几分笑意。
“……你等着。”
陆展安没说话,只是静静地把烟吐了出来。
慕长宁感觉自己的嗓子里像是噙着血,但是吐不出,上不来下不去,难受极了,但她还是在笑。
她是疯了,被逼的。
“陆展安,你会遭报应的。”
陆展安莫名想起傅安若曾经说过的话,她问他,怕不怕遭报应。
他也咧开嘴角,指间的烟灰都落在了床被上面。
“我等着。”
陆展安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早饭已经准备好了,他冲了个
澡,觉得神清气爽。
这女人其实没什么新奇的,他不想要了。
高岭之花算得了什么?
他都已经毁了根茎,又踩上了几脚,再拿起来,脏手,该扔了。
慕长宁在将近中午的时候,见到了慕震东。
他被保镖带出来的时候畏畏缩缩的,看样子也不好过,身上的伤一条条血痕摆在那,治都没治。
“跟我走吧。”慕长宁说。
慕震东看了一眼旁边的保镖。“宁宁,你也知道爸爸犯了事,还惹了高利贷的人,这要是出去,你得管爸爸。”
“你到底犯了什么事情?”
其实慕震东也无非就是当初将慕长康卖给那个老板时,参与了这笔非法交易,那老板进去之后,警察一直在找他。
出了别墅,慕长宁打了一辆车,带着慕震东去了趟医院治伤。
等待结果的时候,医生问她需不需要也上点药。
慕长宁看了一眼旁边的镜子,才注意到自己嘴角破得很明显,脸颊上也有几块青肿,像个被家暴过的苦命女人。
上过药后,父女俩去到街边的饭店里,慕长宁点了不少饭菜,慕震东也真是饿了,吃得很香。
吃饭的途中慕长宁去到饭店外打电话报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