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进来了？”
慕长宁说了让他先回去，或者在外面等着，但他天生就是叛逆，怎么可能听她的？
“这是敬慕总的酒，你喝不太合适吧？”周舫一见他，脸色更差。
陆展安才不管他，抄起杯子几口就干了，然后抹了抹嘴。
“陆少爷这是什么意思？”
酒杯被敲在了桌子上。
“请你回答我。”周舫继续不满地问。
陆展安稍稍低下身子，鄙夷的目光睨着他，声音不大不小。“不就是没给你睡吗？上赶着跑这来给人家难看，瞅他妈你丫那操性，傻逼。”
这话说得又毒又脏，周舫气得脸都绿了。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他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
陆展安嗤笑一声。“你他妈也配跟我比，连想睡的妞都睡不着，纯jb就一窝囊废。”
“你……”
论说脏的，周舫比不过他，这不是什么好事，但陆展安挺得意这点的。
周舫憋着气，接着给慕长宁倒酒，杯子还没拿到手，就又被陆展安抢了。
陆展安朝他勾手指。“冲我。”
他的样子周舫看得不耐烦了。“你现在大仁大义上了，当时放小电影的时候你怎么说的？你……”
“操你大爷！”
陆展安似乎是瞬间就急了，面前的桌子被他踹开了两米，屋内在这一刻消了音。
他回头的时
候，慕长宁眉间有些凝重地看着她，脸上带着些许莫名。
寂静过后，陆展安转回身，怒视着周舫。“周舫，你能喝酒就喝酒，别他妈找事！”
周舫也是被吓到了，看着服务员把桌子抬回来，他稳了稳情绪，拿起酒瓶就要给慕长宁倒。
一只手挡住了瓶口，陆展安咬字清晰。“冲我。”
“我是要跟慕总喝酒。”
陆展安攥住了瓶身，许久之后，他掀起眼皮，目光沉了些许。
“你敬她一杯，我喝两杯，怎么样？”
说到底，周舫最看不上的还是陆展安。
但除了忌惮陆家，他还觉得整他整不痛快。
周舫知道他是会玩的主，灌他没意思，没准他还没怎么样，自己先倒下了。
不过现在这好机会陆展安给他了，他当然接着。
“算了，我们走吧。”慕长宁拽了陆展安一把。
看周舫的架势，不像是会轻易罢休的，她怕出事。
陆展安拿起她的手亲了一口。“舍不得让我喝？”
不及格
慕长宁没回答，陆展安也没等着她，只顾着歪头跟周舫一笑。
这明显的挑衅就是找事，周舫立马挥手叫过服务员来上酒，摆了一桌子。
这最后的结果不用猜也知道是两败俱伤，但陆展安毕竟有酒量在，最先不省人事的还是周舫。
这一场总算是散了，慕长宁把客户送上车，只身回去。
阿林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站在包间门口等她，手里拿着解酒药还有柠檬水。
慕长宁推门前，阿林的眼睛一直落在她身上，她的目光并不寻常，让慕长宁感觉十分奇怪。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她问。
阿林低下了头，坐了一个“请”的手势。
包间里开的暖气很足，确实让人昏昏欲睡，尤其是喝了酒的。
陆展安睡到一半被渴醒了，懒懒地睁开酒红的眼睛，叫了一声“长宁”。
慕长宁睁开了打架的眼皮，把旁边的半杯柠檬水递给了他。
“什么时候了？”陆展安问。
慕长宁看了一眼手机。“半夜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