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不要跟我对着干，你没那个本事。”
眼前人脸上的红色在渐渐褪去，然后抬起头冲他笑。“你忘了，我想试试的。”
你逃出来了是吗？
他摸了摸她的脸蛋，眼中还有冷意，但她在笑，他也就随着了。
“试试可以，但撞完了南墙，你得给我老实一点。”他用手指点她的额头。
这样子教训人，真是幼稚又可笑。
慕长宁没扮乖，扬起下巴淡道。“要是撞不到呢？”
“不会的，长宁。”陆展安说。“我在南墙等你。”
慕长宁也叫他。“陆展安，我很倔的。”
“我宁愿推了南墙也不会回头。”她说。
她亲手盘上的那条领带，让人呼吸困难，一如她。
陆展安曾经觉得她是条玉斑锦，平常也就虚张声势，最多露出尖牙吓唬吓唬人罢了。
但这回也有了脾气，被惹了就咬他一口，还天天绕在他脖子上，冲着他耀武扬威，成了不是善类的蛇种。
他要是个聪明人，会逃。
但他不是，他是一头犟驴。
“好，你砸死我。”
陆展安手捏在她的脖间，拇指在脉络间覆着，那里鼓鼓跳动，是她的命门，鲜活自由。
“长宁，我说过如果有一天我被你踩在脚下，你不要留情。”他还如当时的不羁面色。“到时候，用出你最大的本事来，砸不死，就轮到我让你痛。”
……
慕长宁还是为葛文扬在陆翰阳那里说了几句好话，让他在这个项目上的话语权多了一些。
虽然压不住陆展安，但也足够和他平起平坐，算是堵住了他这张嘴。
葛文扬守在董事长的办公室门口，手里拿着一杯咖啡，慕长宁看都没
看一眼就要往前走。
咖啡递到了她面前，葛文扬朝她笑着。
“谢了。”
看出他一副笑面虎的模样，慕长宁也跟着摆出了差不多的表情。“不用客气，葛公子。”
葛文扬看了一眼无人的走廊。
“慕小姐真是个聪明人，怪不得阿展愿意把你捧手里。”
慕长宁面无表情，歪头把眼神随意放到了一边。“你们这种人，不是都应该喜欢笨的？”
哪种人？葛文扬知道她话里有话，这是骂他呢。
不过他没计较。
“那种胸大无脑的女人只有床上爽，你这种嘛……啧。”
他边说边打量她，眼神暧昧不明。
看着那一身灰色的职业装，包身贴合，别人也就算了，她穿上，确实惹火。
葛文扬不知道什么时候点了根烟，靠在墙上吞云吐雾，那股子劲儿，和陆展安有得一拼。
“说真的，你跟我吧。”他随意一笑。“虽然我从来不乐意捡别人剩下的，但你，我挺想碰碰的。”
慕长宁脸上冷着，一言不发。
在她这里，这谁看不上谁的兄弟俩，就是一路货色。
春天的柳絮，夏天的木棉，一入眼睛就烦得慌，让人避之不及。
快到中午，陆展安还在和合作商开会，慕长宁避开莫炎，一路走出了公司。
她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机场。
路上，慕长宁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再次拨打了之前通过话的国号码。
接听电话依旧是上次那位姓蓝的先生，慕长宁用中文和他交流
了两句，说自己是蓝梦的朋友，要找她。
对方客气地让她等一等，然后喊了蓝梦过来，还莫名问了一句“怎么打到这来了”。
听见听筒里传来蓝梦的声音，慕长宁终于是松了心。
“蓝梦，你逃出来了是吗？”
其实蓝梦猜到了打电话过来的是谁，但哥哥已经接听，她要是逃避，慕长宁准会发现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