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文扬越看他失恋时候的衰样,越觉得爽,笑着从他放在桌上的烟盒上面拿了根烟点上。
“这上面的所有信息真实有效,虽然这罪名根据美国的联邦法律,处罚较轻,但是在国内就不一样了,一旦证据充分,绝对会判刑。”
陆展安扫了一眼他嘴里吐出的白雾,低眼继续查看。
大约十分钟后,他叫了莫炎进来,把之前交待的事情又细致地说了一遍。
“最迟下周,就给我办好。”陆展安说。
莫炎接过文件,低头应答。“好的,少爷。”
其实他的脸上有些许犹豫,但陆展安就跟没看见似的。
这次吩咐的不是件容易的事,陆展安自己也知道,但下周已经是他最宽容的时限了。
按照他的脾气,本来是要前两天就要联系委员会的。
但被这事被葛文扬听说,非说风险太大,回头弄不倒人还得把他爹给惹了,
陆展安被他说活动了心。
莫炎出去后,陆展安看着葛文扬,问他怎么不走,葛文扬骂他是没良心的王八蛋,然后被他用空杯子砸了一个正着。
葛文扬把杯子提到了一边,挺清脆的一声响,大概是碎了。
陆展安背对着他站在窗边看手机,这动静没影响他。
“草,方慧尼玛哪去了?”
葛文扬本来开门的手都伸出去了,听到这话又转回了头。“我怎么知道?”
陆展安斜目扫了他一下,眉间微蹙。
“谁说你知道了,我就顺嘴出来一句,你他妈搭什么茬?”
葛文扬这次意外地没和他计较。
“人丢了?”
“上次没陪她去医院产检,就他妈跟我耍混,尼玛这两天电话都不接了。”
“你找着她想干嘛?还真想当爹?”
“放她爹的屁。”陆展安烦闷地把烟头扔在了烟灰缸里。“她要是再这么藏下去,妈的月份大了还怎么打胎?”
葛文扬看着他,面色不变。“你不要?”
陆展安莫名地直磨牙。“我要她生那玩意儿干嘛?”
葛文扬还没开口,他抬脚一下,木质的办公桌被他一踹,差点从中间开裂。
“草,不是我说你他妈絮絮叨叨什么?屁大点热闹你也想看?”
他这话说得就是不允许别人再墨迹一句了。
以前在他这,葛文扬是从来不识相,但这次推门出去了。
这天慕长康又说出去和同学玩了。
慕长宁以为她在表达抗议,着急着给她打了好几个电
话。
接通之后慕长康的态度依然不好,但慕长宁严厉起来,她也是怕的,三句两句就把实话告诉她了,说是姐夫给了钱,让她出去请同学吃饭的。
慕长宁看了一眼日期才想起来今天就是七夕了。
在超市的时候,她的手机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上面是四个字“七夕快乐”。
快走
慕长宁想也没想就删除了,然后又把号码拉进了黑名单,然后继续挑选着蔬菜。
由于前两天净忙着长康学校的事情,没有订到想要的餐厅,今天临时打电话也来不及了,她只好买了些东西回家做饭。
林牧久准备了红酒,还点了蜡烛,屋里的灯光一昏暗下来,气氛也就上来了。
慕长宁透过烛光看向他,笑起来甜得跟洞房夜似的。
酒喝到微熏,慕长宁非拉着林牧久起来跳舞。
这时月光正好照进来,看着身后的玻璃上反出的身影,慕长宁觉得他们真是绝顶的般配。
慕长宁抱着他的手不老实,碰着碰着就从他口袋里摸出了一张叠得四四方方的纸。
“这是什么?”
林牧久想抢,慕长宁却先他一步拿开了。
她透过背面看到了纸上密布的黑色手写字体,她猜大概是情书什么的。
“能看吗?”慕长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