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概是从认识他开始就有了，只是陆展安现在才看出来罢了。
她冰凉凉，没有一丝温度的眼底，让他也冷了。
他喜爱她的笑与嗔，想要无时无刻低头就能看到，所以放不开手，但他又不想她带着恨，那样也许都痛苦。
陆展安想要再尽力一搏。
“长宁，你怎么就不信我对你是真心的呢？”他说。
话又绕到了这上面，慕长宁实在是太过反感。
“我就算相信又能怎么样？”她声音冲了一些。“你想让我相信，你是真的喜欢我，然后呢？让我再像以前一样，活在你眼皮子底下，等着你腻了的一天？”
陆展安急于辩解。“我说了，不是。”
慕长宁抬眼望着他，眼神还是那般凉人。
“我要一辈子。”陆展安说。
慕长宁蹙眉。“什么？”
“我要你的一辈子，
长宁。”陆展安看着她。“别再离开我。”
几秒钟的时间里，陆展安的血液几乎在倒流，其实他一早就知道冲动不会换得什么好结果，可瞧着她似乎是见了怪物的神色，他还是不好受。
真伤人。
慕长宁力气大得几乎把他推了一个趔趄，然后按了几下按钮的位置，从后门走了出去。
陆展安知道，她是恨定他了。
转过天来，慕长宁在公司工作的时候，接到了葛文扬的电话。
他说要请她看电影。
慕长宁现在是服气了。
本来一个陆展安就够让她烦的了，现在又添了一个，是不是他们这种有钱的大爷都只会用一个法子磨人？
慕长宁没理他，挂断了电话。
但她忘了，这种有钱的大爷，通常也不是好惹的主。
葛文扬的第七个电话打过来时，慕长宁终于有些抓狂了。
她刚想拉黑，就看见屏幕上面弹出一条短信。
——“你要是拉黑，就代表默认了想要我去找你。”
各凭本事
可真会膈应人。
下一个电话，慕长宁接通了。
“什么事？”她直接问到。
葛文扬长出了一口气。“想听听你的声音可真不容易。”
慕长宁沉默着。
“你的钱我收到了，多不退少不补。”
他说的是那天气垫的钱，慕长宁按照市场价给他转了过去。
葛文扬说这是要在约会的时候送给小姑娘的，她又加了一半的价钱，让他给人家再买个好的。
不过买是买了……
“东西我没送出去。”葛文扬说。
慕长宁对这不感兴趣，也不想和他继续闲聊。
“这跟我没关系。”她回应。
“怎么跟你没关系？”葛文扬硬要往她身上赖。“我本来是去约会的，人家是个内衣模特，那身材，前凸后翘，哎呀……”
他的语调玩笑，声音不稳，似乎是还在回味。
“只是吧，可惜了。”他突然唉声叹气了起来。“我这心里，脑子里，想的都是你。”
慕长宁不耐烦的皱起眉头，讽刺地哼了一声。
“你说你怎么这么能招人呢？我也这样，阿展也这样。”他似乎在笑。“……真是个祸水。”
“那你最好躲远点，别让我祸害了你。”慕长宁说。
葛文扬轻呵出了一口气。“你准备怎么祸害我呀？”
他的话越说越低，语气里全是暧昧，慕长宁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