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2)

真是拿这两位祖宗没办法。

谢平认命地端起酒盏,与另俩人碰杯,“不醉不休!”

说得激昂,他也喝了几坛酒。只不过与另俩人比起来,他的酒量都算浅的。因此酒局还没过三巡,他就已经醉倒在一旁的罗汉床里,打起鼾。

谢平睡得很沉,隔绝掉所有动静,除非天崩地裂,否则中途根本不会醒来。

夜忽然间静悄了,偌大的世间只剩下三种声音:霜雪纷落、炉火焚烧、呼吸交缠。

灵愫把手挂在蔡逯肩上,搂住他的脖颈往下压。

“承桉哥,承桉哥,承桉哥……”

一声接一声地唤着,越唤越缱绻。

她的眼神完全涣散了,摸她的脑袋,揪她的脸蛋,都不会生气,反倒会笑得傻里傻气。

蔡逯用指尖挑着她的发丝,“要不要歇息?我抱你到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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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醉得不轻,额前青筋直跳,说话没有逻辑,动作没有目的。

眼前晃着她的身影,朦胧模糊。

此刻他根本想不起来,最初是计划着怎么把网收紧。

“我在这里,”他说,“你为什么还在喊我?”

灵愫望着他,用目光描摹他的眉眼。

“呼唤你的名字,不管你有没有回应,我都会觉得很安心。”

她有着许多恶劣的心思。

今日是谢平的生辰,也是沉庵的忌日。

越是怀念沉庵,她便越是想凑近蔡逯,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

直到……

“噗通——”

抬手间,酒盏被掀翻,渍湿蔡逯的衣角。

一刹那天翻地覆,她骑住他的腰腹。

她的裙摆沾着微苦的酒气,湿哒哒地贴着他垂在身侧的手背。

灵愫的手臂是一条游蛇,慢慢把他缠紧。

“承桉哥,想不想抱我?”

她垂下眼睫,问他。

蔡逯滚了滚喉结,喑哑低喃:“想。”

马场初遇,她记得他有双掌背宽大,指骨明晰的手。

如今这双手自她的小腿拾阶而上,抚过她的裙褶,准确地摁过她的腰窝,最终环紧了她的腰。

她记得他骑在汗血马上,眉眼锋利锐气。

如今他的眼里倒映着她的身影,是口灼热的泉,柔软细腻。

“想不想亲我?”

她问。

蔡逯难耐地仰起头,艰难呼出口气。

“想。”

他呼出的热气,仿佛能把冰霜融化。

蔡逯的眼神漫无焦点,虚虚地停在那堆东倒西歪的酒坛上面。

他快要窒息了。

时候正好。

灵愫默念。

她起身,把醉昏的蔡逯安置在软榻里。又拿出两床厚被,分别盖到蔡逯与谢平身上。

灵愫擦了嘴,脑里还能想起蔡逯那副不会换气的没出息样。

她把时间点掐得精准,赶过去接祝渝时,那小少爷恰好自赌场走出。

他甩着鼓鼓囊囊的钱袋,朝她炫耀:“小爷我赚回一袋金锭,你要是求我施舍,我也不是不可以赏你几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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