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掰开他的手,扇了他一巴掌。
声音很清脆。
“狗会说话吗?”
这一巴掌把蔡逯扇得脑子发懵。
她又重复一遍:“狗会说话吗?”
她是想告诉他,如果真下定决心要做“狗”,那就安静地当个傀儡,进化掉嫉妒、骄横、不满这些情绪。
那意味着,要完全失去自己,完全接受她的任何疯狂举动,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并且不会吃醋,还要大方分享她给的爱。
以往情人来纠缠,当她说出这句话时,他们便会清楚她的话外之意。
他们会发现,她要求他们做的事,他们完全做不到。所以一般来纠缠几次,他们就会丧气地走了。
现在,她把这句话说给蔡逯。
她以为蔡逯会像那些人一样,听懂话外之意后,就不会再来纠缠。
“狗会说话吗?”
如果他愿意听懂,就根本不会对这句话做出回应。
然而蔡逯却歪了歪脑袋,竭力理解着话意,再将要醉昏前,出声回应:
“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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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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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逯想的很简单。
他说要当狗,而狗不会说话,所以他就学了声狗叫。
昏倒前,他还在想,俩人离得这么近,等他昏了,她势必会伸手接住他。
可灵愫只是往后一躲,任由他脸朝地狼狈地倒了下去。
她朝在不远处偷窥的褚尧招了招手,“喂,过来把你兄弟搬到客栈。”
尽管时间地点不同,但一些微妙的感受却是通用的。
之前,她把蔡逯抵在树上,朝在偷窥的褚尧问:“看得爽么,褚大夫?”
如今,她把蔡逯踢开,依旧盯着在暗中偷窥的褚尧,还特意点出“兄弟”这俩字。
倘若蔡逯哭得克制些,兴许她会良心大发,亲自把他拖到客栈里。
可刚才,蔡逯这个醉鬼,哭得一点都不好看,毫无观赏性。
所以她转身就走,丝毫不在意身后的俩男人。
褚尧把蔡逯拖到那间没门的包厢里。
蔡逯浑身酒液,褚尧也没好到哪里去,浑身是伤。
真是一对难兄难弟。
把蔡逯安置好后,褚尧出了包厢,却与客栈老板碰了个正面。
老板搬来一扇临时裁好的门,“客人,你把换门钱付了吧。”
本来老板下晌就想说这话,可那时看见蔡逯气势汹汹地跑走,他就没敢说。
褚尧问那碗汤是怎么回事。
老板愧疚回道:“是我认错了关系。这阵子客人少,好不容易来了您与那姑娘两位住客,我就想,要不给住客一些惊喜吧。看着您俩像小两口,我就把自用的补肾汤分给您一碗。谁知……”
老板叹了口气,“谁知我是好心办了坏事。”
一夜迷乱的源头,大概就是这碗补肾汤了。
可褚尧心知肚明,事情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药物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心在朝向谁。
倘若昨晚不是灵愫,而是另一位陌生姑娘敲开了他的门。那样的话,即便是自宫,褚尧也断不会占人家姑娘便宜。
类似“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这类话术,都是在为自身的荒唐行径找借口。
喝醉酒,吃错药,都不是做逾矩事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