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把他那腌臜物件也割了。
老而不死是为贼,老而不死还糟蹋年轻姑娘,更是贼中贼!
闫弗钦佩地朝她比起大拇指。
俩人没多做停留,飞檐走壁逃离现场时,恰好与一队禁军碰头。
“来人啊!抓刺客!”
慌乱间,闫弗被射中几箭。
灵愫朝他说:“分两路,你先找地躲!”
这个暴雨夜注定不平静。
她的精神越来越疯癫。
她重新回到济家村。
熏香球已经发挥了作用。在她杀人前,整个村里的人家都已昏睡过去。
这个村,臭名昭著。
没一个好人。
杀了一家人,她嫌不够。
那就把一条街,一个村的人都杀了。
反正也都不是好人,干脆一起打包送地府算了。
剑刃卷起,磨损得很快。
她推开一个又一个院门,杀掉一个又一个人,割下一个又一个脑袋。
她把脑袋都收集到一处,一个摞一个,堆成一个小山。
不开心。
仍旧不开心。
为什么。
她不知道。
杀了很多人,她的身体已经很累了。可她的心却狂跳,告诉她,不够,还不够。
要怎么才够?
要把全天下的人都杀完吗?
要怎么才能开心?
要怎么才能彻底与复仇这件事说再见?
不知道。
她踩过一个水洼。
她看到水洼里倒映出的自己,眼里进了血,身上各处都是血。
她看到自己眼里不是复仇后的开心,而是深深的绝望,心如死灰。
她不知道自己是谁,在哪,做了什么事。
她只是,想杀人。
穿过一条巷,出巷时,她看到一个站着的人。
血珠蒙在她的眼球上,让她所见都很模糊,带着一层暗红的罩子。
那个站着的人,是谁。
是她忘杀的哪个人。
那人不断走近。
终于,她看清了。
是蔡逯。
可他不是去外地办事了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还在接近她。
她提起剑,“再过来,把你也杀了。”
剑刃抵住他的胸膛。
她终究是累了,手稍松了下,剑刃滑到了他的腰腹。
她说:“别过来。”
她看不清蔡逯的神色,只能看到他,不要命似的朝她走来。
她握紧剑,长剑一挥,啸出一道弥漫着死亡气息的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