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瞪向闫弗:“这一晚,她的情绪在大怒大悲之间转换,身体早已经撑到了极限。以她现在这个身体状态,别说去苗疆,就是出这个院都出不了。她需要休息。我需要她活着。”
闫弗:“那苗疆那边怎么办?”
阁主说他心里有数,“蔡绲若真跑去苗疆,那事情反倒好办了,苗疆的天罗地网可不是闹着玩的。她那个亲人也不需操心,人家若能活下来,说明人家也不是吃素的。”
总之,当务之急是稳住她的情绪。
什么都没调整好情绪,好好活着重要。
阁主把灵愫推给闫弗,“带她去山里避风头。”
闫弗刚抱稳她,又听阁主交代:“切记,重中之重是哄她开心,不择手段。”
闫弗露出个“我都懂”的眼神,“交给我。”
阁主:“你真的懂我说的什么意思吗?”
闫弗笑得意味深长。
阁主暂时没多想。
可天一亮,他才发现他过于相信闫弗了!
他是让闫弗哄她开心,可没想到闫弗会剑走偏锋,直接给她掳来个漂亮男人,当作她的一个“新男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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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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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愫做了一场压抑的梦。
她梦见,易家老爷、夫人与小姐,还有她爹娘,都瞪着无神的眼,冷嗖嗖地看她。
他们朝她说:你太令人失望了!你太无能了!
她迷迷糊糊地睡了很久,再睁开眼时,已是次日下晌。
头顶是青纱帐,身底是竹板床,盖的是熏过安神香的被褥。
窗半开着。
雨过天晴,空气既潮湿又清新。仔细闻,空气里有雨水与泥土融合的腥味,有竹香花香,自然风景将她紧紧包裹着。
偶尔有雀鸟飞过,偶尔有炊烟飘过。
很静,很虚幻,仿佛只有她的呼吸和她的紧张是真的。
灵愫撑起身。
那些终究是噩梦。她知道,他们不会责怪她。易老爷会夸她一声“不错”。夫人会哭得双眼通红,抱紧她夸耀。小姐会给她一个拥抱,爹娘会朝她竖起大拇指。
他们都会为她而感到骄傲,只是她不肯释怀,不肯放过自己。
她刚穿好衣裳,坐到床边,闫弗就推门走来。
他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汤,递到她嘴边,“喏,喝吧,这可是我亲自熬了四个时辰的大补汤呢。”
她接过药汤,喝得六神无主。
喝完药,擦了嘴,灵愫哑声问:“这都是补什么的?你没加奇怪的药材吧。”
闫弗放浪轻笑:“补睡眠,补气血,补心补肝补肾,哪里都补。”
灵愫不着调地看他一眼:“你怎么把我掳到山里了?玩强取豪夺那一套?”
闫弗举起手来投降,拖着长腔说冤枉。
“这可都是阁主授意的,说非得等他把事情都处理好了,非得等你彻底冷静下来,才能放你出山。”
听罢,灵愫皱起眉。
“我又不是犯人。”
闫弗把脑袋搁在她膝上,语气难得认真起来。
“小心肝,活着最重要。你的身体都这么虚了,难道还想着马不停蹄跑去苗疆复仇?”
他往她怀里拱了拱,“我的任务是来哄你开心。你赏个面,来笑一个呗。”
灵愫无奈地叹口气。
实话虽难听,但她的确得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昨夜她的精神状态很不好,想一出做一出,一会儿杀到这,一会儿杀到那,甚至还想为了一段零碎的记忆,从盛京杀到苗疆。
说到底,就是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