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改了下称呼,“小哥,你怎么会躺在这里呢?”
她换了张干净的手帕,摁在他脸侧。只是刚擦了一下,他就睁开了眼。
随后,他飞快撑起身,警惕地看她。
灵愫难得看呆了一下。
这小哥,有一张极其漂亮的脸,漂亮到令人想质问老天爷:同样是人,为什么偏他就长得这么精致,精致得像个不真实的傀儡人偶。
只是看着这张脸,她的眼疲劳就得到了极大缓解。
不知为何,她脑里突然闪现了一句话:
奴的美貌,主的荣耀。
紧接着,她眨了眨眼,没过脑子,就先说了句话。
“小哥,你有点香。”
--------------------
夺爱
=====================
这话听起来略显油腻。
可灵愫耸了耸鼻尖,的确闻到一股形容不出具体味道的幽香。
花香?药香?浣洗衣物的皂液清香?
似乎都不是。
这香,或是种“人味”。文雅点说,这叫“体香”。
她这话把小哥吓了一跳。
荒郊野岭,一陌生姑娘意味深长地说“你有点香”,要么是想对你做不轨之事,要么就是她是吃人魔,是真想把你片成薄片给吃喽。
小哥紧张得脸颊爆红,抖得像个筛糠,说话结结巴巴:“你……你……”
就结巴地说了两个“你”字,小哥就两眼一抹黑,又昏倒过去。
灵愫挂在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她有那么吓人吗?
她先是没多管,毕竟江湖上有这么一句传言:不要随便把路边捡到的男人带回家。
所以她继续上山,摘了些无毒的野蘑菇和山芋,扔到竹筐里。
下山时,她再次碰见那小哥。
小哥躺在泥地里,漂亮的脸和肮脏的身碰撞出极其割裂的场面。
他睁开那双桃花眼时,眼眸虽然亮晶晶的,可总是显得空洞,仿佛是拿灵魂跟恶鬼做了交换,只剩下一副完美得无可挑剔的容貌。
而当他闭上眼,静静地躺在泥沼里时,他仿佛才像个活人。
他的气质恬静温柔,把她心里的戾气都冲淡了些。
那种驯狗的激情又回来了。
不能随便捡男人,但躺在她面前的,分明是一条攻击不了她的狗。
她这个人,做什么事目的性都很强。
现在她想掐他拧他,想看他哭,所以她就将他抱起,下了山。
躺在她怀里的是个漂亮且虚弱的美人,很瘦,轻如蝉翼。
她感受到他的呼吸打在她的颈侧,痒梭梭的。
这么漂亮的狗,会是闫弗曾提到的“庭叙”么。
回了院,灵愫烧了几锅热水,一股脑地倒在浴桶里。
小哥还没醒,她把小哥的衣衫解开,将他摁在了浴桶里。
小屋里热气蒸腾,她倏地觉得,她是在亲自下厨,烹饪一道符合自己胃口的美食。
现在她打量着食材原料。
小哥一身薄肌,浑身白得跟羊脂玉一般。手指修长,但掌心却软得像团棉花,很好摸。
现在被热气熏着,他的脸颊、耳廓、脖颈、胸膛都是白里透红。这红意不是深红,而是介于粉与红中间,待陷在情海里,颜色会变得更绚烂。
视线向下移,她瞥见一个跟他的脸一样漂亮的器官。
俗话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见老皇帝那物真是辣眼睛,可见了小哥这物,她就下了个结论:有些人,从头到脚浑身各处都是精致的。
难怪之前她问起“庭叙”,闫弗会那么破防。
他和闫弗是不一样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