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玩”和“零食”,偶尔还有“喜欢”和“奖励”。
灵愫准备跳到第二步:巡回游戏。
某一天夜里,她扔出个球,让蔡逯捡回来递给她。刚开始他很配合,没过几回,他就忽然不动了。
紧接着,黑暗里突然传来一句人话。
“我无法说‘你是我的’,可我又不想放开你,所以我只敢说‘我是你的’。”
讲真的,灵愫被狠狠吓了一跳。
不是,大半夜的,哥,你又忧郁上了?你又发疯了?
等她再回过神,就见他蹲在她身前,紧盯着她,盯得她发毛。
灵愫比起个大拇指,“此刻你是智者。”
他继续盯着她。
该说不说,她有个很强大的心脏。
对付他这个状态,她决定以毒攻毒。
怎么攻呢?
你会发疯,我难道就不会?
她眼一翻,头发一散,手脚做抽搐状,嘴里瞎念叨。
她简直比鬼还像鬼。
“扑通——”
蔡逯被吓晕倒地。
这局,她完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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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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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灵愫就在想,蔡逯是不是已经把“服美役”这三个字深深刻在了脑里。
从前他是保养大师,一个月能跑去疗养馆百八十次,是疗养师最爱坑的多金冤大头。
现在,哪怕他思维都快退化成狗了,哪怕都被她吓得晕倒了,在倒地前,他还是会下意识地先摆好优雅的姿势,再优雅地倒去。
如今,他静静地躺在地上,月光正好打在他的侧脸,将他照得像个下凡来渡情劫的仙人。
小狗还挺俊俏的。
灵愫盘腿坐到他身边,在这么静谧的氛围里,伸手将他的脸掐红。
她想装的时候,表达喜爱就是撒娇。不想装的时候,表达喜爱就是虐人家的身和心。
他是个不会被玩坏的玩具。
可以承受高强度的交合,可以承受真心被践踏碾压,可以上赶着提供她需要的任何资源。
讲真的,如果他愿意,他们会成为很有默契的好友。但偏偏他执着于一个恋情方面的名分,那她就没办法了。
她会把他的现状归结于:咎由自取。
隔日。
灵愫决定给家养的两条狗做驱虫。
一碟的毛发里藏了些跳蚤,她熬了一碗药汤,给它喂了下去。
蔡逯呢,则是在心里长了些不干不净的蛀虫。
伤害自身来发泄情绪,就是深扎在他心里的蛀虫。
昨晚他又在发疯,幸好是被她及时吓晕过去,否则估计又要自残。
他曾说,只有血流出来,闻见血味,他才会舒服。
问题很好解决。
喜欢见血,那就让他对血产生不可磨灭的阴影。喜欢闻血,那就让他对这味道产生本能的抵触,最好一闻就犯恶心想吐。
具体操作方法是她原先定下的第三步:嗅闻球。
灵愫先在一碟身上试验了一下。
供给一碟的食量不变,主食减少,零食增多,加在丰容的嗅闻球里。
嗅闻球上布满小洞,将小零食塞到每个小洞里。在球下面铺一张嗅闻垫,同样在垫子夹层里塞一些零食。
将球与垫放在草地里,撒点枯树枝、落叶、小沙包做障碍物。布置完场景,就能放小狗过来进行嗅闻互动了。
一碟的视力不好,但胜在嗅觉灵敏。通过嗅闻,能培养它正确的嗅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