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劲在听了他的话后逐渐消退。
灵愫眨着眼睫,望向蔡逯。
???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蔡逯吗?什么时候这么会装、这么大度、这么会诉说衷情了?
灯被熄灭几盏,只留下一盏光线最弱的六角宫灯。
屋里很暗,她透过这黯淡的光圈看他,心里堵着很多句话,挤挤搡搡地想被说出口。却因话太拥挤,到最后,什么都没能说出。
只是在想,蔡逯是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魅力了?这不就是她一直要找的完美情人的样子吗?
蔡逯还以为她在醉着,便牵着她走到门边。
他热心交代:“做的时候,记得戴套。”
灵愫懵了下,“什么套?手套?头套?”
蔡逯轻笑,“鱼鳔套。”
他推开屋门,把她送进庭叙的怀抱。
在庭叙惊愕的目光里,蔡逯露出个释怀的微笑。
“那么,祝你们玩得开心。晚安,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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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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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时,灵愫把庭叙带到她与阁主暂居的那座小院。
阁主屋里熄了灯烛,俨然睡熟。
庭叙想着先要冲个身,灵愫却说不必,“今晚不做。我饿了。”
庭叙说好,系上围裙,进了厨房择菜、剁肉、熬粥。
灵愫坐在走廊边的台阶上,肩头还披着蔡逯的薄氅。
她挑起长杆烟斗,却发现烟斗里的烟草早已被抽尽。
夜里起了风,有些冷,她不由得把薄氅裹紧了些。
手一动,摸到这件薄氅内层的夹袋里,还搁着什么东西。
掏出一看,原来是放着一小袋烟草,和一个新斗钵。
她拆卸掉这根烟斗,换上新斗钵和新烟草。
这烟草,与她常抽的那款烟草一样。
烟杆儿长,入口的烟气是冷凉的。斗钵深,烟味的前调中调与后调层次分明,余韵绵长。
大家都说,蔡逯同她越活越像。
后来她才明白,其实蔡逯早已被她同化成功。
在她去苗疆的那几年,蔡逯一直都在感受她的感受,用她的三观给他自己洗脑,倒逼自己接受并发展她的全部思想。
最初谈情说爱时,她让他活得像他自己。后来,他让自己活得像她。
所以现在,他用的斗钵与烟草,与她常用的完全一样。
这时酒劲已然完全消散,想起方才在酒局上,她竟破天荒地发了回酒疯,灵愫感到很是尴尬。
她是要故意做戏给蔡逯看:看啊,我也在朝前走,我又不是非你不可!
她是期待看到蔡逯破防,与她争吵,就像从前那样。
可蔡逯并没有。
他说他全是装的,装得云淡风轻。
他说,如果她想睡他,根本不用征求他的同意,不用在乎他的感受。
可以在大街小巷,当着任何人的面,直接把他扒光,哪怕睡完就翻脸,他都丝毫不介意。
他突来的告白,反把她打得措手不及。
蔡老板这些年一定过得不太好受吧,气质沉郁冷峻不少,人也瘦得只剩下肌肉了,身上没有半点赘肉。
暗光里的他,那流畅的下颌线,竟是那么该死的有魅力。
甚至让她想突破道德底线,脚踏两条船,在那个昏暗的包厢里,来一场酣畅淋漓的三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