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尧眉眼冷峻,“你去告诉他们,你现在已经把我追到了手,且又一次地渣了我,让他们别再好奇这种事。”
灵愫自然不肯。
她说褚大夫,我已经改好了,真的!我这次是真的要跟你认真谈下去,说不定还能谈到地久天长哦!
她说褚大夫,你其实也希望我们再发生一次关系的,对吧?
褚尧不再搭理她。
这些天来,她跟每个老相好都好了一阵,唯独没来找他。
他心里门儿清。当她对你抱有兴趣时,你最好顺从,否则你只会错过,之后陷入深深的后悔中。
但男人最蠢的时候,就是觉得面对渣女的示好,他还可以再装一装。
不要那么廉价,人家一暗示,你就来倒贴。
于是他再次把她扫出馆。
“请你闭嘴,请你自重,请你不要再来纠缠我。”
他把她踩过的地拖了一遍,把她用过的茶具扔掉,仿佛这样就能不再想她。
他以为,她还会继续纠缠。
毕竟她一向厚脸皮,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可接下来几日,她还真就如他所言,不再来纠缠他了。
而他,开始慌了。
天知道过去半个月,为了追求他,她做了多少逾越事!
为了接近他,她故意着凉生病,来医馆里拿药时,对他动手动脚。
为了能与他近距离做更多事,她将就他的洁癖,每次见面都收拾得极其干净,再露出一口白牙,笑嘻嘻地说:“我漱口了哦,现在可以亲亲了嘛?”
他说不喜欢她跟那些男人来往,她就断了跟情人们的所有联系。
他说不喜欢她整天神出鬼没,她就干脆辞了一切事,每天都到医馆前,可怜巴巴地等他召唤。
所以她不是挺有毅力的么,怎么现在就真的不来纠缠了?
他说不让她来,那是真的不想让她来吗?
要是真的讨厌她来纠缠,那在这段时间,干嘛允许她牵手,甚至是亲嘴,还是伸舌头那种!
此刻,医书再也看不进去。
褚尧把书一甩,心里脑里想的全都是她。
是不是太过任性,恃宠而骄了?
在矜持什么?终于等到她来求爱,难道不该欣然应下?
明知她是三分钟热度的人,兴致来去匆匆。
现在不珍惜,还等着在她找到新欢时,哭都没地方哭么?
褚尧枯坐着想了很多很多。
最终,他去敲响了她的屋门。
原来,这几天没再纠缠,是因为她在给他准备生辰礼。
“褚大夫,生辰快乐呀!”
她把一条围脖环在他脖颈上,“这可是我熬了好几个大夜,亲自织的!”
亲自个屁。这是她找绣娘临时赶出来的东西。
她根本没想起来今日是褚尧的生辰,不过是别人提到一句,她才想起还有褚尧这号人物。
反正褚尧是不知道内情。见这围脖的针脚很生疏,想一定是她亲自做的。
所以接下来的一切事都顺理成章地发生了。
时隔八年,他们再次同床共枕。
褚尧咬住她的唇瓣。
“这次别再骗我了。”
灵愫:“什么?”
他说:“你说过,如果我配合,那我们的关系可能会持续到地久天长。”
她早就忘了自己还说过这话。
但她却一口应下,“当然啦。我是没什么问题的,只要你听话。”
他自然也没什么问题。
情绪上头的时候,他竟这么轻易地信了她的鬼话连篇。
怎么还是很天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