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腹以下浸在水里,露出一部分图腾刺青,刺青的黑影折射在水光上,波光粼粼的,被她用脚踢散。
等褚尧端着一盏暖身香饮子走来,就见蔡逯离她越来越近。他的胸膛,只差一点就能被她的脚趾踢到。
蔡逯手叉在头发里,把额前的碎发向后梳,露出光洁的额头。
他毫不避讳地在灵愫面前整理形象,得她一句调侃,“蔡老板,你真是越来越骚包了。”
见蔡逯闲得发慌,灵愫随手捞来个镂空小球,朝他扔去。
“接住!”
蔡逯恰好用脑袋顶了下小球。
于是他们俩就玩起了你扔球、我接球的游戏,像好主人和好狗在互动。
他们俩在一起,总是带着种松弛感,这令褚尧极其艳羡,却又复刻不来。
褚尧将这一盏香饮子送到她手边。
她的笑声顿了顿,随即把香饮子推远,却握紧了镂空小球。
她仿佛毫无察觉,招招手,“褚大夫,你也一起来玩呀。”
最终,灵愫还是放弃了学游水。
一项技能,若靠强留才能留住,那说明这技能根本就不属于你,是被你强取豪夺占有过来的。
她对褚尧说,人要放弃一些执念。
褚尧却听了出点话外之意。
后来,他们做的次数越来越多,尺度和花样也都越来越没底线。
褚尧的脸皮,在高强度无下限的缠绵中,变得越来越厚。
被她像给小孩把/尿一样掰开双腿,在她的“嘘嘘”声中,学小狗撒尿;说各种不堪入耳的话,喊各种蜿蜒曲折的声……
这些曾经他断不肯接受的事,如今再去经历,却觉得不过如此。
只有一点,褚尧明显抗拒。
他抗拒当着蔡逯的面,跟她做什么羞羞事。
有一次,他跪下当马,她骑在他的背上,让他爬着走。
一门之隔的外面,正好站着蔡逯。
蔡逯敲了敲门,“你们俩还好么?怎么都不吭声了?”
说着,他就要推门进来。
褚尧非常害怕,不断挣扎着。
当然,最终蔡逯没能进屋,因为门闩早已提前将屋门反锁。
但褚尧这一举动却把她实实在在地给惹急了。
俩人闹了一场时间不算短的冷战。
最后,褚尧先低下了头。
低头臣服的代价是,他必须接受她的一切癖好。
比如,她就喜欢当着蔡逯的面欺负他。
这次哪怕他不愿意,也得硬着头皮配合。因为她拿分手做要挟。
她不会知道,褚尧总会想起蔡逯对他说过的那句:“我技术比你好。”
这句话的杀伤力,胜过无数句脏话。
“我技术比你好”的意思是,无论在床上还是床下,我的优先性都比你要高。
褚尧是个心比天高的人,如今公然被蔡逯挑衅,他心里的那点自尊全都落了尘。
好在他是个面瘫,高兴也是哭丧着脸,伤心也是哭丧着脸,令谁都看不出,其实他的心早已碎掉了。
灵愫可不管他的小心思,依旧我行我素,想起褚尧时,就拉上他睡一觉。想不起来他时,就去赴局应酬。
起初她想不起来褚尧的时候很少,一月里,偶尔有两三次。
后来,在褚尧逐渐习惯了她的若即若离后,她就开始往外面跑得越来越频繁,常夜不归宿,一月里,偶尔与他见两三次面。
她说出去应酬,其实褚尧并不清楚,她到底是真的去应酬,还是又去招蜂引蝶,相看哪个年轻小郎君了。
刚复合的时候,俩人能做得把肾都压榨干瘪。
她依旧喜欢在事前说爱你爱得不可自拔这种好听话,依旧喜欢在事中揪紧他头发,在事后抽一根烟。
现在呢,当他的身体被她开凿得异常成熟,当只有得到她给予的痛,才能得到纾解时,她却利落脱身,没兴致再和他做这事了。
一夜接一夜,她不再躺在他枕边。
而他,只能抱着酒坛,枯坐着,煎熬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