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愫摘着身上的浮毛,一脸愠怒。
“蔡逯,你就是这样看家的?!”
蔡逯抱着一碟,一脸无辜。
“上晌,一碟惹了这片地的狗老大,狗老大带了一群狗来家里挑事。在来之前,那群狗还把邻居家的几十只鸡给咬了。于是,鸡和狗都来院里闹,闹得鸡飞狗跳。有群猫来看热闹,跟狗和鸡都打了一架。之后,院里就成了这样……”
灵愫与阁主听得瞠目结舌。
半晌,灵愫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一碟怎么惹了狗老大?”
窝在蔡逯怀里的一碟委屈巴巴地哼唧,身上的毛被狗老大咬掉很多。
蔡逯说:“一碟尿到了狗老大的腿上。”
灵愫、阁主:……
事已至此,只能先把院里打扫干净了。
不一时,夕阳西下,天渐渐变黑,暴雨倾盆而落。
一院人排队洗完澡,紧接着就共同面临着一个问题:今晚睡哪儿?
阁主对灵愫说:“现在只有你那屋能睡人。”
灵愫摆手拒绝,“我那屋睡不进这么多人。”
阁主说或许可以,“你那屋不是有一张很大的床么?”
说着,阁主就推门进屋,率先躺在了她的床的中间。
“我不管你们睡哪,反正今晚我就睡这了。”
灵愫眨了眨眼,紧接着,她飞快爬上床,躺到阁主旁边。
“我也不管你们睡哪,反正今晚我也就睡这了。”
这俩人,率先把床上最好睡的两个位置给占了。
剩下六个男人面面相觑。
不过下一瞬,他们就开始了抢地盘大战。
要么睡床,要么打地铺。显而易见,他们都愿意睡床,因为她躺在床上。
最终,阁主、庭叙、褚尧、蔡珺与她一起睡床。而闫弗、阿图基戎与蔡逯只能打起地铺。
阿图基戎气得直跺脚,指责床上的蔡珺。
“我就说这几天你怎么老给我献殷勤,原来是等着在今日坑我一把!”
闫弗朝庭叙破口大骂,“你小子,平时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原来是存着力气,等着在今晚把我推走呢!”
蔡珺与庭叙一起朝灵愫抱怨:“我才没有那么心机!”
褚尧试图止战:“食不言寝不语。你们扫了一天浮毛,难道都不累不困么?”
反观蔡逯倒是很淡定。
他选了个靠窗的位置,默默打好地铺,还一并把阿图基戎的床铺给铺好了。
经此一闹,大家都没了睡意,于是就一起说起夜话。
床那头,灵愫应接不暇,跟这个说几句,又跟那个说几句。
阿图基戎被蔡珺挡着,没办法靠近她,只好气鼓鼓地折返,趴在窗旁,跟蔡逯一起看外面的夜景和雨景。
阿图基戎问蔡逯:“你怎么这么淡定?难道你就不嫉妒?”
蔡逯数着窗棂上的雨珠,“当然嫉妒,只不过我会装。”
俩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起来。
蔡逯忆起往昔,“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
他居然也到了说这种话的年纪。
阿图基戎催他继续往下说。
蔡逯勾起嘴角,“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正在与她陷入一段热恋。”
阿图基戎:……
蔡逯继续说道:“那个时候,她化名小冯,在稻香坊当值。起初是在坊里酿酒,后来就开始调酒。”
阿图基戎回:“难怪她总能把苦涩的酒液兑得很好喝,原来从那时起,她就在调酒。”
阿图基戎对这种八卦很感兴趣,催蔡逯多讲些。
到底还是后辈,听起这些话,全将其当成一段遥远的故事。
可这些遥远的故事,对蔡逯来说,却是他真切经历过的珍贵回忆。
“她说她一直住在学堂,可她分明是才刚搬到学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