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在他们约好的时间里在酒店烧得人事不省,偏偏在洗澡的时候热水断掉而导致高烧复发。
……还有那一次。
这些巧合与疑点联系起来足够掀起惊涛骇浪。
林殊止醒来之前他都铁了心觉得这是故意为之,是做戏,是引自己上钩。
醒来之后呢?
他真想将林殊止的脑袋撬开看看那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到底什么才是真实想法。
林殊止被打断后不敢说话了。与陈穆相处时那种小心翼翼他能理解,但他不明白现在这种恐惧感从何而来。
陈穆也不让他道歉,这与他从前的处世之道很不一样。
小时候他惹了夏兰琴不高兴,不管是多大的气,只要他疯狂道歉都能多少缓和一些。
同理林正安也是,只要他示弱服软林正安就会不那么将他骂得狗血淋头。
但对上了陈穆,似乎他越道歉陈穆便越生气。
原来道歉不是在每个人身上都管用的。
陈穆似乎是真的动气,也不想搭理他,一个坐着一个躺着,相对无言。
病房里的空气都变得稀薄,张姨没得到命令也不会回来。
他不知道陈穆这样不上不下的干等着是想干什么。
他快要疯了。
这种奇怪的对峙没有持续很久,终于陈穆动了,他起身时带起一阵风,风擦过林殊止脸颊时有些异样感。
林殊止视线自觉地跟着他走,一路跟到了离病床很远的沙发。
陈穆在沙发坐下,打开来时带上的手提开始办公。
手提稳当当地定在那两条修长的腿上,窗外出了太阳,阳光落入病房里,将那张完美的侧脸的轮廓勾勒得更加精致。
林殊止有些看入了迷,久久不能收回视线。
陈穆似有所觉地将身体转了个角度,只留给这边一个背影。
林殊止默默转了身,面朝雪白墙面躺着。但沙发那边的动静还是时不时吸引他的注意,窗外的树叶被风摇响都能轻松让他察觉到。
陈穆一定在生气,那股气的来源他还看不出来。是觉得他麻烦还是觉得他没照顾好自己……应该是觉得他太麻烦吧,偏要挑在大半夜的时候烧起来。
就跟玩儿似的。
陈穆是真的打算就这样跟他不远不近地僵持下去,也不让张姨回来,到底要干什么?
他是不想这样僵持着了,这样能与陈穆共处一室固然好,可人有三急。
他又想上厕所。
高烧补液应适度,他觉得这两次都过量。
上次他一个人扶着输液架艰难上了厕所,这次身边有陈穆。说实话他不觉得陈穆会放任他自己上厕所。
他又不想有什么大幅度的动作引得陈穆注意,所以在此之前已经憋了许久,再也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