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你管。”林殊止注视着地板,模模糊糊能看见光洁地面上自己的投影。
给不给林正安一个交代不知道,但他一定会给陈穆一个交代。
啪——!
“别装清高了,你和你妈,就是一个货色。”
林正安手起巴掌落,林殊止头偏向一侧,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脸上便火辣辣地开始疼,这疼不止在脸颊上,还蔓延到耳根嘴角。
还有胸膛里那颗持续跳动的东西里。
耳朵里充斥着尖锐刺耳的声音,他伸舌顶了顶那侧口腔壁,舌尖传来一阵刺痛。
他看向林正安,那只扇了他一巴掌的手还顿在半空中。
肩上的桎梏没有了,他将被打偏的头转回来,又想去开门。
林正安还是不愿意让他走,又伸手去抓他,刚碰到衣服就被他奋力甩开。
林殊止坚决地向前几步抓住门把手一拧——
门开了。
陈穆就站在门外与他对视。
他猛地顿住,抓着门把的手无措地摩挲那上面的花纹。
后面的林正安被他甩得踉跄几下,扶住桌沿得以稳住身形,看清林殊止面前的人后又把脸上的阴鸷掩藏起来。
陈穆上下打量他一眼:“我是想来问你,你的房间在哪?”
“上楼左转最里面那间。”他稳住身形,装作无事发生。
陈穆想拉他出来:“我们一起去看看。”
“下次吧,”他偏身躲开,将手从门把上放下,“陈穆,我们回去吧。”
说完便独自走出去,身后林正安出声想制止,林殊止当他不存在。
林殊止步子迈得很大,看上去恨不得立马离开这个地方。
陈穆有些不明所以,站在门外朝林正安的方向看了一眼,看见里面人无法再藏起来的憎恶后也掩饰不住地皱了皱眉。
他再见到林殊止时已经到了林家门外。
林殊止没有车钥匙,只能在车外等他。
天色很暗,他看不清林殊止的表情,但大概是心情不好的。
林殊止坐车有个习惯,喜欢一路都攥着安全带,什么情况下都不会放开。
陈穆从前听说只有缺乏安全感的人才会有抓物的习惯,比如演讲时抓着衣角,睡觉时抓着被子,还有坐车时抓着安全带。
林殊止或许是个缺乏安全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