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穆:“好。”
林殊止所谓的“试试”不是别的,是暴力拆卸。
他没有开锁这方面的专业技巧知识,只能靠蛮力硬上。
手心紧扣住门把旋了好几下,老化的木门都快散架了门锁还是纹丝不动。
他掌面也红了一大块,沾满门锁的锈味。
口袋里那堆螺丝刀被他挨个试了个遍,一点用都没有。
陈穆在里面也不断尝试,还是不行。
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林殊止只能掏出手机找专业人士来解决麻烦。
他一只手搭在锁上,还费劲地去晃动,另一手刚拨通开锁匠的电话。
正简要解释着这边的情况,话还没说完,林殊止被一阵巨力一带,整个人朝着黑洞洞的浴室里扑进去。
门开了。
混乱中他来不及思考这么多,连浴室门口那块小小的台阶都忘了,拖鞋猛地顶到那块台阶,身体一下失去平衡朝着冰凉的地面栽下去。
意向之中的疼痛没有传来,他摔在了一块比地板稍微软和点的东西上,还带点温度那种。
接住他的“东西”因着惯性倒退几步,最后抵在洗手池边缘,应该是磕到了,发出闷哼一声。
陈穆双臂将他环住,稳稳扣在胸前。
浓郁的沉木香水味包裹在四面八方,争先恐后地涌入鼻腔里。
十字螺丝刀从衣袋里掉出来,哐当一声落了地,弹动几下最终归于平静。
那头的开锁匠还在“喂喂”个不停,林殊止终于缓过来,讷讷道:“不用过来了。”
电话被挂断,两人还维持着刚刚的姿势搂在一起。
林殊止有些尴尬,轻咳一声就要起来。
他手掌势必要有支撑点才能发力,可面前只有陈穆的胸膛。
……
最后他很勉强地撑着洗手池最边缘的地方起来。
没起到一半就被陈穆又按了回去。
他一颗心脏开始狂跳不止,摸不透陈穆是何用意。
陈穆也有些失神,一个小时前在路灯下那些想法又开始蠢蠢欲动,似乎是再也压抑不住了。
自控的人无法自控,片刻间的恍惚中,唇上已经有了冰凉的触感。
“我去把灯泡换一下……”林殊止声音极小,话音未落便觉得被什么温热柔软的东西碰了碰额头。
他大概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所以猛地滞住,四肢变得发麻,像块木头般立在那儿,动也不敢动。
这个吻一触即分,几乎是陈穆猝然回神的下一瞬便抽开。
浴室的窗前是百叶窗,此时紧紧闭合着,只有零星一点光透进来落到地上,拉出一片光斑。
额头留着余热,陈穆已经松开双臂,声音也一如既往地平静,却说了句不着边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