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叹了口气:“我不知道原来你和陈穆结了婚,真的很让我惊讶。”
见林殊止还是爱答不理,她似乎终于装不下去,又将脸微微垂下:“刘习畅你还记得吧,之前跟你发生了点小冲突的那个。”
林殊止心中一沉。
“他是你刘叔叔的儿子,比小煦大一点,和你年纪差不多,但是没你懂事,你刘叔叔把他宠坏了,当初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你起冲突。”
“你叔叔知道他被封杀以后,给了我不少压力……”
“你知道的,妈妈现在过得也不容易,你能不能……帮帮妈妈?”
“……”
林殊止反应了很久才知道夏兰琴口中多次提到的“小煦”是谁。
她把话说得漂亮,字字句句都要让人潸然泪下了,可说到底,她还是为了自己儿子,要利用他这颗弃子谋福利。
作者有话说:
小林今天也是可怜宝宝……明天见
他有点羡慕。
林殊止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夏兰琴的确开门见山有话直言了,可只说了这么几句话,他已然绷不住,需要找借口逃避。
他浅笑着开口,眼底已经泛酸:“方便借个卫生间吗?”
未等夏兰琴应答他已经起身走过去。
整个刘家,除了楼上的结构,其余他都无比清楚。
卫生间门紧闭着,林殊止开着水龙头搓了好几把脸,搓到脸上皮肤和眼底都一样泛上红色才停止。
他竭力平静下来,再次拧开门出去。
迎面撞上个陌生的男孩,年纪不大,十六七岁,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不成熟的荷尔蒙气息。
男孩也看见了他,视线并未长久接触,轻蔑地就被转开。
林殊止有些怔愣。
“别跟爸爸说家里来了客人!”夏兰琴隔空朝着这边喊道。是朝着那男孩喊的。
男孩很不耐烦地甩下一句“我知道”就上了楼,气势汹汹,仿佛要将楼梯台阶都踏烂。
直到男孩消失在楼梯转角,林殊止终于知道那是谁了。
是他同母异父的弟弟刘煦,他们曾隔着很远的距离有过一面之缘。
他装若无事地回到客厅,夏兰琴殷切的眼神盯得他心里发毛。
夏兰琴说:“刚才上楼的是你弟弟。”
“嗯。”林殊止应付地答了声,眼中几乎又要泛起波澜,心脏像一张被揉得乱七八糟的纸,再怎么也展不平了。
夏兰琴眼里涌起些期盼的光:“他今年刚上高二,你叔叔打算将他送出国留学。”
“可他哥的事情不解决,他肯定会受牵连。你……可不可以帮帮妈妈?”
“夏女士。”
再抬起眼时,他眼里已经没有那些会反光的液体,只余下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