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病养好再看。”陈穆要伸手拿走他的剧本。他也是事先知道了林殊止的日程安排,昨天才会留下过夜。
却没想到还是将人弄病了。
林殊止眼疾手快地将剧本藏进了被子里,此刻工作狂魔的特质表现得无法再明显。
陈穆尊重他的意愿,劝过之后就不再劝,而是回了自己的“工位”又将手提打开。
林殊止半倚在床头,他捧着剧本却有些无心工作,余光时常不由自主地瞥向陈穆那边。
记忆中很多时候他与陈穆共处一室时陈穆都在工作,男人的侧脸线条很锋利,没有表情时像尊完美的石膏像,看人时又不怒自威。
但此刻陈穆是温柔的。
外面日头很烈,窗帘被拉开,自然光代替了人造光将室内照得敞亮,高纬度地区没有阳光直射,太阳光线斜斜地进来,有几抹落在陈穆的肩上。
“看什么?”被盯着看的人忽然抬头出声。
“没看。”林殊止迅速反应过来。
陈穆盯着他绷了半晌,没绷住低低地笑出声来。
下一秒才发现他因心虚答得快,恰好就落了陈穆的套。
心脏加速泵血,脑容量短时间内升高,林殊止本就隐隐胀痛的头更觉难受。
也许是生病的原因,人都变得多愁善感,美好的场景都能让他联想到以后的事。
陈穆如果能一直是他的就好了。
可没有谁会一直与谁绑定在一起,他与陈穆的这份合作或许也终有结束的那天。
在他对陈穆来说不能再创造利益的那天。
林殊止的低烧在当天晚上便退得干净,这才没有影响到第二天的工作安排。
陈穆在北城逗留了五天有余,期间就下榻在林殊止的房间里。
虽然已经结婚,但为了避免给林殊止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他鲜少下楼,一日三餐都由临时助理送过来。
林殊止喜欢这种下了戏回到酒店开门就能看到陈穆的感觉。
他以前看过一些短视频,视频里是猫或狗在门后等着主人回家。
林殊止没有养过猫猫狗狗之类的小动物,看到视频时并没太多实感,直到现在。
陈穆是个人。
这种被什么人等待的感觉真的很好。
合法伴侣躺在同一张床上当然不可能盖着棉被纯聊天,一些生理需求还是该在适当的时候解决一下。
一次的保质期只有一晚。
林殊止档期不算满,几乎是忙一天闲一天,忙的那天晚上就是办事的好时候。
总归第二天不用上班,前一晚怎样胡闹都可以。
可林殊止有些受不了这样的频率。
陈穆也有些担忧,林殊止不太耐cao,这好像是天生的。
他也不会刻意为难,对此不止一次搬出他的“只一次”言论。
他是认真的,只不过每每都会被打破就是了。
陈穆似乎不是有意哄骗,他自己也觉得奇怪,他明明不是重欲的人,却屡屡在林殊止面前破禁。
后来才发现是立誓的时间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