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陈穆很轻地蹙了蹙眉,不仔细观察根本看不见。
但林殊止看清了。他喉间发涩:“如果不是你写的,那只能是他写的了。”
他垂下头又找补:“我以前拍戏的时候了解过有一种特制的墨水,当下写上去的时候不会显示,需要经过一段时间后才能显色,很多刑侦剧都用过这种墨水破坏案发现场和销毁证据。”
陈穆:“可能吧。我没想过他对我有这个意思。”
林殊止:“真的不能告诉我他是谁吗?”
陈穆被他问烦了:“张姨的儿子,人已经不在了,你一定要知道这个答案吗?”
林殊止有点震惊,又追问一句:“张姨不是只有一个女儿?”
“那是她十多年前失独后领养的,”陈穆说道,“她只有一个儿子。”
林殊止被这乱七八糟的信息砸得昏头转向,关于张姨他了解得不深,张姨的女儿他见过一面,那回小女孩发了烧,张姨只能带着她一起工作。
张姨不允许她到处走动,只能在客房里写老师周末布置的作业。
冰箱里刚好有草莓,林殊止便拿了一些给她。
他第一眼见到那小孩就觉得和张姨长得不像。张姨是典型的南方人长相,而这个女儿却长得更像北方人。
当时觉得这想法太不礼貌,哪有孩子长得不像母亲的,一定是他的错觉,所以他很快就将其抛之脑后了。
养恩大于生恩,林殊止并不觉得血缘关系是必要的存在,他和林正安夏兰琴就不见得关系有多亲近。
陈穆将那些照片重新收好后又上了床。
林殊止也重新躺下来,依旧是背对着陈穆的姿势。
他又问陈穆:“如果你早就知道他的心意,你会和他在一起吗?”
陈穆几乎没有什么犹豫的:“不会。”
林殊止微微侧着耳朵,耳垂摩擦过床面有些发烫:“为什么?”
每每触及与感情相关的问题,陈穆总难以回答。
一定不是他本身的原因,而是林殊止的问题太尖锐。
陈穆说:“因为他对我没用。”
什么叫没有用?
林殊止:“你不喜欢他吗?”
陈穆希望他不再问下去:“喜欢在利益面前其实没有那么重要,你别再问这种问题了。”
好吧好吧,陈穆终于又一次亲口承认了利益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