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扯到告知义务,那也许是单向的吧。
他对陈穆有,而陈穆对他无。
他没与陈穆多说,直接转头收拾东西进了浴室。
结果出来时就看见陈穆盘腿坐在他床边上。
林殊止暗自叹了口气。果然陈穆出现在别墅里时百分之九十五都逃不过这个永恒的主题。
陈穆见他出来就站起来,拖着他的浴袍带子往外走:“到我房间去。”
林殊止无法反抗,因为系了个完美蝴蝶结的浴袍带子被陈穆攥在手里,他稍微一动就会衣襟大敞。
一条走廊距离很短,林殊止进门后陈穆就把门反锁,落锁声咔哒响了下,林殊止心脏跟着停了一拍。
“做不做?”陈穆问他。
……
哪怕在外应酬一整天,浑身筋疲力竭,林殊止还是很配合地和他做了。
陈穆像要把这一个月的欠款都补回来。林殊止搞不懂陈穆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急躁,但总而言之是受不了就是了。
“我听小年说,你把票给他去看了首映礼。”
“……嗯。”林殊止压着嗓子道。
“你有多少张票?”
“三张。”
“还有一张给了谁?”
“万黎。”他下意识将那张无主的票安到了万黎头上。
陈穆动了一记猛的:“为什么不把票给我?”
“……”林殊止掀起眼皮,猛地换了口气,“我以为你没空。”
“也是,”陈穆愣了下,动作明显地一顿,随后恢复动力,“我的确没空。”
他觉得自己莫名其妙,也许是没话聊了才会和林殊止讲到首映礼的事。
当他知道小年有票时他也没什么感觉,偏偏是与林殊止对线后闻到了一股……奇怪的酸味。
他觉得自己今晚有病。
林殊止掀起的眼皮又盖上了。
他无力配合,一次还没结束就要睡过去了,可陈穆明显还在兴头上。
林殊止恍惚中只觉得有人还把他压着,要逼他干点什么事。
好像是教他说粤语。
“教你说粤语好不好?”陈穆问了他好多遍。
林殊止困到了极致没办法回应他。
于是陈穆单方面决定了:“我教一句你学一句,学不好会有惩罚。”
他说了一句听在林殊止耳朵里乱七八糟的话,林殊止语言这方面没什么天赋,从前上学时候回回外语考试都是班里垫底。
他学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