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止从前一定对什么人动过心。
或许不仅仅是动心,而是很喜欢,喜欢到无法释怀的地步。
初现端倪是在发现林殊止在床头摆了一只粉红兔子玩偶的时候。
他问林殊止那只兔子从何而来。
林殊止是怎么回答他的来着?
噢,是一个很重要的朋友送的。
重要的朋友是谁呢?
陈穆没有深问。但林殊止再怎么伪装脸上的表情也骗不了人。
提到这只玩偶的时候,林殊止脸上有点僵硬,又有点像是留恋的表情。还有点心虚。
哦对,那只丑兔子还是林殊止的聊天头像。
……
没有办法不起疑的,那或许就是不知道在哪的白月光送的。
陈穆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无法宣泄,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出气点。
林殊止对他有好感,但未必对其他人没有爱。
这一点就足以让他爆炸。
可他爆炸什么?
他和林殊止又不是在一起。
可现在林殊止听了他问的话后陷入长久的沉默中,他又变得莫名焦躁,迫切需要得到林殊止的答复。
陈穆:“说话。”
林殊止没预料到陈穆会问他这个,下意识就说:“不是,不是因为他。”
“你不要管我。”他又补充一句。
陈穆更加坚信心中的想法,又看林殊止离他坐得远感到更加不忿,于是冲动地站起身冲上前攥住林殊止的胳膊,质问道:“我为什么不能管?”
林殊止属实猝不及防,呆愣片刻后大力挣扎,奈何陈穆那只手与铁钳毫无差别,反倒越来越紧。
林殊止:“我们之间的关系,你不是一直都很明确的吗?管我做什么呢?”
“我们是合作没错,”陈穆说给他听,也像强调给自己听,“可你现在要和我终止这段婚姻,当初又为什么要应承下来?!”
林殊止又沉默了。
陈穆把他手攥得很疼,但陈穆怪得没错。
他有错。所以既然错了,就止损吧。
林殊止低着头,小声说:“我有病。”
陈穆愣住了。
以为他没听见,林殊止又重复:“我说我有病。”
“……”陈穆手松掉了。
林殊止见机迅速撤走,往后挪到离他好远的地方。
陈穆面沉如水:“你是真的有病。”
心死到一定程度就会不再难过了,哪怕陈穆说出的话像根刺似的扎进他血,林殊止依然很平静:“所以你就和我这个有病的人结束合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