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实在不安全,楼上就有住户,他们面前就是一盏路灯,很容易就会被无关的人看见,按以往他绝不可能如此。
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冲动的原因所在。
林殊止好像很生气,又是用脚踢又是甩他耳光的,但看着林殊止面色绯红眼神迷离的模样,他竟然也不太生气,反倒心里更畅快了一些,这大半年积攒的怒气也无知无觉地散了好多。
林殊止让他进了门,他皱着眉从玄关走到客厅,客厅又小又破,墙皮裂了一条条发黑的缝,同样又小又破的茶几上还摆了桶不知道什么时候的泔水面。
他有点忍无可忍,又不明白为什么林殊止偷偷躲着他大半年怎么就过成这样。
他有点舍不得……暂且是舍不得吧,他得找个时间让林殊止搬回去。闹一闹也有大半年了,怎么也算够了,既然他愿意给一点爱给想要爱的林殊止,林殊止适当就要消停了。
……
陈穆计划周密,可从那发霉的浴室里洗完澡出来却没看见林殊止人影。
巨大的不安席卷一时间上来,他以为林殊止又偷偷走掉了。
林殊止的旧号码已经把他拉黑,他手上有林殊止的另一个新号码,哪怕他人就在林殊止家里待着也要发信息去找,信息不回就打电话。
这种办法做起来太掉价,他却屡屡使在林殊止身上。
林殊止终于回来了,但对他依旧是没有个好的脸色,转头就进了浴室很久都不出来。
那热水器是燃气式的,怎么看都是十几年前的物件,里面的零部件早就老化了,燃气泄漏的后果不堪设想。
他真怕林殊止会发生什么意外。
于是他去敲门,敲了很久都无人回应。
这看起来就像是林殊止真遭遇了什么不测,他只好推门进去。
林殊止没有事,但他开了门才反应过来会看见些什么。
他是个正常的成年男人,被眼前一幕冲击到很正常。
他有点情动。
洗了澡压下去的酒气又随着水雾蒸腾而上。
他好像这半年来都有点想林殊止,是心理上而非身体上,此刻就是达到峰值的时候。
情感积攒到一定程度就要宣泄,无法开口说出的话要依靠做艾来表达。
林殊止开始时并不愿意,但后来也出现了应反,甚至攀着他的肩膀亲口勿。
那他就不算强迫。
……
一夜春光过去,狭小的出租屋里投进第一抹晨光。
身边人还在沉睡,神情恬淡又平静,细看那唇上略微有些发肿,是昨晚酣战后留下的痕迹。
陈穆凑上去,拨开林殊止额前散乱的碎发,轻轻在那唇上落下一吻。
林殊止觉得不舒服,挣了挣,翻身留给他一个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