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半,他不知那人又在抽什么风,明明下午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言辞算不上多恳切,不过都是一些垃圾空话,至少林殊止是这么认为的。
我错了对不起我会改,诸如此类。
陈穆不止发一条,后面一连发了很多条,每一条都恰到好处的惹人烦。
连标点符号都用得一塌糊涂。
林殊止还是没有回复。
第二天太阳如常升起,林殊止早上有戏,早早就到了片场候着。
莫遇今日没有排戏,所以人此刻还在酒店里睡着。
片场还没什么人,比平常安静很多,林殊止睡得晚起得早,不禁在位置上打起了盹。
忽然有人走到他身旁坐下。
林殊止连眼皮都懒得挑一下。
沉木香气直冲鼻腔,不是陈穆还能是谁呢?
作者有话说:
棠棠:不是陈狗,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去找老婆,因为猫猫要做绝育才有这个机会,您是准备和小林探讨怎么养猫吗?(扶额)
陈狗(挠头问号脸):稍等,我在烧烤
明天见!
他来时是光着来的?
陈穆在林殊止身边坐下后似乎就没有离开的打算了,忽浓忽淡的味道萦绕鼻间,林殊止不耐烦地睁了眼。
如今已经入夏,陈穆今天穿着偏向日常,衬衫遮不住的手臂外侧裹了块十分显眼的纱布,林殊止略微抬高视线就尽数收入眼中。
他短暂地怔了一下,陈穆却若有所感地扭头看他。
二人目光不小心撞到一起,林殊止很快地移开视线了,但陈穆没有。
陈穆干巴地开口:“早上好。”
林殊止将视线收回。
陈穆知道他在看什么,又解释:“这是那天在宾馆里被伍河划的,没什么事。”
他还没有说这一刀划得有多深,愈合过程中感染了多少次清创了多少次就被林殊止强行打断。
林殊止不想听:“我没有问你。”
陈穆又默默把头转回去,一时无言。
林殊止不知道他曾经在伍河手下受过伤,眼下思维只能被局限在陈穆把这件事说出来,一定又是有其他意图。
太阳已经升起大半,还有一小部分包裹在云层里迟迟不愿冒头。
陈穆坐得离他实在极近,再怎么忽视也有小半张侧脸留在余光里。
林殊止看见他唇色有些苍白,不免想起昨天夜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