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止回到了陈穆的公寓,第一件事就是掏出了那个跟了他很多年的手提行李袋,将自己常用的物品一样一样地塞进去。
不知道是不是与脑震荡有关,林殊止最近总理不清思绪,无论怎样都是一团乱麻的状态。
还想分开吗?
好像是想的。但每当做下决定的时候,脑子里又会有另一个声音在尖叫着,说他不知道。
他需要一个能让他将一切思考清楚的时间。
在此之前,至少是现在,他不适合再与陈穆继续同居。
陈穆的房门虚掩着,林殊止找东西的时候很自然地透过门缝看见了床头柜上的那只粉红色兔子。
陈穆又骗他,明明说好已经把它扔掉,结果还好好地放在那里。
林殊止轻轻推开门走进去,房间里充斥着熟悉的沉木香,他走到床头柜前,隔着防尘袋摸了摸那兔子耳朵。
……
林殊止最后也没有把那兔子扔掉。
他提着鼓鼓囊囊的行李袋走出主卧,迎面却碰上了提前回来的陈穆。
陈穆见到他,准确来说是见到提着行李的他也是一愣。
“你要去哪?”陈穆问他,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无措。
林殊止觉得肩膀酸痛,将行李袋往上又提了提:“回我家。”
“为什么又要走了?”陈穆上前拦在他面前,“我以为你要再给我一个机会了。”
林殊止无法给出一些承诺,因为就连他自己也无法说清当前对陈穆的情感到底是爱多一些还是恨多一些亦或是无感更多一点。
他只能说:“其实搬进来的这段时间我过得真的很开心,因为什么都不记得的你好像真的很喜欢我,这是我以前从未感受过的。”
这是他的真心话。虽然只是很短的时间,但他感觉到了一点点爱。
“不仅是那时候的我,现在我也是一样。”陈穆解释,“我可以慢慢证明给你看的。”
林殊止让他打住:“我知道你可以证明,可是需要时间成本,这可能需要很多时间,我——”
“你还是不太愿意相信我,是吗。”陈穆有些灰心,挺直的背都弓起了一点弧度。
“是。”林殊止坦言,“比起你口中的爱,我更愿意相信你现在只是对这份关系还有些执念。
他又无奈地笑笑:“如果是执念的话,那么这一切都是错觉,不是真的。”
林殊止想,如果他是个企业家,一定是不太明智的,毕竟有了第一次投资失败的教训,在不确定是否大量的成本投入还能否获得一些回报的情况下,正常人都该及时撤退了。
而他现在还在思考是否要进行第二次投资。